謝叡珠便有些苦不堪言了,她是真的被針紮的想要抹眼淚,可偏偏又不能,若是一幅沒有繡好,又有下一幅在等著。
梁槐寧頗有些同情她,可她也不能幫著小姑子作弊,因此隻能在精神上支持她。
“其實,我年少時候也是這般,雖然也不喜歡刺繡,可是該學的還是得學。你便想著母親是為了你好,咬咬牙,總能學好的。”
說罷,謝叡珠依舊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她耷拉著腦袋不吭聲了。
偏偏梁槐寧於心不忍,決定再安慰安慰她,這時候便聽見有吵鬨聲傳來,仿佛是不遠處的二房院裡的聲音。
謝叡珠這下子卻來了精神,她眼神一亮,不一會兒身邊的丫鬟猶豫道:“好像是二郎君院裡傳來的聲音。”
梁槐寧不免有些瞠目結舌,謝叡珠卻是自顧自皺眉頭道:“一準兒是二哥哥和二嫂嫂又鬨起來了。四嫂嫂有所不知,二哥哥和二嫂嫂不對付,二嫂嫂脾氣火爆,二哥哥卻是個悶聲不響的人,而且性子倔的很,兩個人自打成婚後便吵了許多次,想來又是鬨起來了。”
她一副看慣不慣的模樣,無奈的攤開手來。
梁槐寧卻不知道還有這一樁緣故,她是驚訝的不得了,待回了康寧閣正瞧見院裡伺候的丫鬟們都整整齊齊地站著等待訓話,她剛訓了幾句,快要結束時便有一個眼生的丫鬟過來。
“四奶奶,大奶奶那邊請您去清輝院。”
梁槐寧這會兒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清輝院,她愣了愣,這才知道是二郎君和二奶奶虞氏住的院落。
林氏派人過來請她的丫鬟解釋道:“不知什麼緣故,二郎君和二奶奶鬨起來了,起初二奶奶鬨著要和離,動靜很大,後來又不知怎麼的說要上吊,這會兒一直在鬨呢。”
“大太太那邊打發人去找二郎君了,說夫家倆吵了架之後,郎君就不見了蹤影。二太太身子不好,聽了這事兒後暈了過去,三太太趕過去照顧了。隻是二奶奶這邊,少不得請幾位奶奶一起過去安撫著。”
梁槐寧聽的腦子炸鍋,待趕到清輝院時,見二奶奶虞氏哭的死去活來的模樣。
她右手拽著白綾不肯撒手,左手邊是哭鬨不止的兒子澄哥兒,澄哥兒才三歲,見自己母親情緒反應這麼激烈,小小的人兒早嚇得哇哇哭了起來。
大奶奶林氏看著也糟心,忙讓人將澄哥兒抱走,哪知道二奶奶虞氏卻是不肯,她將白綾扔到了一邊,抱著澄哥兒號啕大哭起來。
整個屋子一團亂,大奶奶見了梁槐寧,便快步走來低聲道:“二弟和二弟妹都是脾氣執拗的人,素日雖小吵小鬨卻極少鬨到如今日這般狀況。”
梁槐寧瞧二奶奶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