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勢均力敵的感情,有一方勢必會陷入被動。宋玉妍現在如果對鄭宇盛過於主動,等他新鮮感消耗殆儘後,想要重新攻略就難了。
在健身房角落,做著臥推啞鈴的她,無視不遠處鄭宇盛看來的欲言又止的眼神。
當務之急是要好好完成主線任務,女人永遠要把搞事業放在感情之前,人心會變,事業永遠不會背叛你。
換好衣服之後,走出健身房時,看著落日用餘暉映照著清潭洞的街道,像一副近現代主義的油畫。
首爾與香港之間有著很多相似之處,比如街道都一樣的逼窄,一樣的雜亂無章,一樣都成為過亞洲的電影中心。
隻是比起黃金時期的香港,現在的韓國電影還是稍遜一籌。宋玉妍步入金黃的暮色中,仿佛踏進了這個輝煌的時代。
不知不覺就到了mamamoo團體回歸的第一天。淩晨就被拉來錄製中心的宋玉妍,心情確實不算太好。
臉上麵無表情,因為團隊太糊,她們不得不通宵錄製,而大勢團體出場會靠後很多就不用這麼早起來。
在穿過走廊時迎麵撞上了一個新出男團,麵對後輩的鞠躬,她也隻是點點頭就算打過招呼了,完全沒有心思去應付陌生人。
人生不會以單體的想法為轉移,或早或晚都要跳出舒適圈,坐在人氣歌謠待機室裡的宋玉妍平複著自己過快的心跳。
她現在和成員們擠在這個大約十平米的房間,隻有一位cody,手忙腳亂到整個屋子連經紀人都擠不進來。
換好打歌服後馬上有拿著對講機戴著耳麥的工作人員過來催場,宋玉妍打了個哈欠,眼角有些淚水沁出來。
整夜沒有睡,12點就出發到sbs電視台來錄製了,給粉絲的逆應援都要她們自己準備。
五個人擠在一個小待機室都還算好的,進來的時候還看到剛剛和自己打招呼的新出道男團五個人兵荒馬亂地擠在過道,轉身都困難更何況還要做妝造。
因為晚上沒有睡好,導致有些狀態不佳,錄製打歌舞台時宋玉妍跳舞的力氣都是收著的,框架做出來能跟上節拍就行。
輪到她的歌詞part也是隻張嘴對口型,完全不想出聲,雖然為了節目效率打歌向來都是有墊音的,但是她們團體還是會開麥。
旁邊的華莎詫異地看了宋玉妍一眼,她總覺得歐尼好像自從生病之後變了很多,雖然之前唱跳能力不出眾但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劃水”。
宋玉妍前世就不是一個脾氣好的,睡眠不足加上為了形象連早飯都沒有吃,不吃碳水加“起床氣”更是讓她的心情糟糕到了極致。
縱然台下隻有零零散散地幾個綠白色蘿卜燈,應援聲也是三三兩兩,但站在這個五光十色的舞台上確實很容易讓人認為自己是superstar的錯覺。
台上的宋玉妍並不放在心上,想的卻是等會下班要吃些什麼,碳水要吃一點不然自己這暴躁的心情是得不到平複的。
做愛豆比演員辛苦太多了,光是身材的控製就更加苛刻難以接受,經紀人對她們戀愛和飲食管的特彆嚴,尤其是飲食每天晚上都要上稱。
無視了現場導演黑到能滴出墨的臉色,按照慣例錄完三遍後,宋玉妍就和成員笑眯眯地下台鞠躬致謝,把逆應援物發給粉絲和工作人員後就離開了。
早上七點多,在車庫等經紀人把保姆車開出來時華沙突然開口問到:“歐尼最近時有什麼心事嗎?感覺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和我們好像變得也生疏起來。”
宋玉妍心裡咯噔一下,自己和原主的性格不能說一模一樣可以說是毫不相乾,華莎她們又是和原主關係最密切的,能察覺到異樣也不足為奇。
麵上一片鎮定:“華沙,我11年一畢業就來韓國了,做了三年練習生,和你們一起住了3年的屋塔房,從組合成立到現在已經兩年了。”
宋玉妍看著車庫裡熒光綠的指示標誌,歎口氣摸了摸華莎的頭發:“你才二十代出頭,我卻已經快到三十代了,已經27歲了按照你們韓國的算法已經28了。必不可能把自己的全部生活放在團體上了,我也想有些自己的空間,偶爾也想探索自己以後的路。”
看著華沙愧疚的樣子,想到原身記憶裡她們曾經親密無間的時光,宋玉妍也有些唏噓。
對她對華沙來說,退回普通同事的關係才是最好的。畢竟真正陪她度過艱難時候的那個靈魂已經不在了,現在的隻是一個鳩占鵲巢者。
但她還是有些不忍地抱住了華沙,輕輕拍著她的脊背,隻是對於華沙來說這樣做太殘酷了。
宋樂、暉人、文星在旁邊默默地看著,想來她們也許心中會有一樣的疑問,隻是問出來不合適罷了。
坐上保姆車的宋玉妍並沒有開口打破冷凝的`氣氛,隻是抱著胸看著窗外不斷閃過的風景。
在心裡歎了口氣注定要漸行漸遠的人就沒有必要再多說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