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舍不得走了?
知之心裡壓著一股氣,捏著手裡的袋子剛要說話,江潯又走了出來,手裡端著一大海碗,看向眾人:“不玩了嗎?”
劉剛頭搖成撥浪鼓:“玩,中場休息一下。”
眼鏡又湊了過來,小鼻子嗅了嗅:“潯哥,你煮了薑湯啊。”
明知故問。
江潯躲著眼鏡企圖攀附他胳膊的手,將碗遞到知之麵前:“加了紅糖,不會太辣口,喝點,省著感冒。”
“好啊。”
眼鏡多看了江潯幾眼,又看向知之:“潯哥,她怎麼穿你衣服?”
“她衣服臟了。”江潯不欲多加解釋,伸手想要幫知之撥開她滑落到臉頰的頭發,又覺得不合適,手停滯半晌又收回:“慢點喝,有點燙。”
這點小動作,知之沒看見,眼鏡卻儘收眼底,拳頭握得緊緊的。
江潯見知之乖巧點頭,才叫人:“丹尼,鍋裡還有薑湯,想喝去盛。”
黃毛,也就是丹尼“蹭”地竄出來,視線掠過眾人:“誰要喝舉手,本少爺給你們盛。”
劉剛舉了手,眼鏡哼了一聲,回到牌桌邊盤腿坐下,長發女生繼續捏著鼻子:“我不喝,你們喝完記得漱口,不然沒法愉快玩耍。”
黃毛推了下眼鏡:“小翠,你不喝嗎?”
眼鏡打掉的手,怒斥道:“都說了不要叫這個名字,煩都煩死了。我不喝,我可沒那麼矯情。”
說這話時,視線若有若無地瞟向知之。
這麼明顯的敵意,知之感受到了,又去看身側的始終掛著笑,卻和誰都略顯疏離的江潯,嘴角若有若無的翹起,端起碗連喝幾口,加了紅糖的薑水到底還是薑水,難喝的要命,嗆得她止咳。
白皙的臉霎時憋得通紅,黑亮的眼睛裡擠出了豆大的淚珠,好一副我見猶憐。
不過不是裝的,是真的被嗆。逞能這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不劃算。
江潯被嚇一跳,輕拍她的背,一下下的幫她順下咳嗽,又幫她遞紙巾:“好點了嗎?”
知之攥著紙巾擦掉眼淚,眼睛濕乎乎的,看起來更楚楚可憐。黃毛端著兩個碗顫顫巍巍的出來,看了眼手裡,又看了眼淚人,嚇一跳:“怎麼,有毒?潯哥,你心狠手辣、辣手摧花,竟對美女子下手?”
“好好說話。”
江潯抬腿就要一腳,黃毛險險避過,還是被碗裡撒出的薑湯燙了手,疼得呲牙咧嘴:“燙燙燙!”
劉剛過來接過碗,好心解釋:“知之妹子是被薑湯嗆到了,潯老弟在幫忙。”
那股辣氣終於被壓了下去,抬眸看向了眼鏡,那臉跟調色盤似的,幸災樂禍被不甘心壓了下去,無疑驗證了她的猜想。
眼鏡喜歡江潯,把她當成了假想敵,真有意思。
眼鏡被她的視線看得沒由來的發毛,條件反射的垂下頭躲避,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就這,還想陰陽她,門兒都沒有。
江潯很自然的接過她手裡的紙巾:“餓不餓?”
“嗯?”
“你們上午就開始找人,老孫他們下山就去吃飯了,你現在還餓著肚子。”
知之摸了摸肚子,確實餓了,帶上山的小麵包,根本經不住那麼大的消耗量。可現在在人家地盤上,又吃又喝感覺不太好。
誰知剛喝下一整碗薑湯的黃毛,風一樣的衝到兩人麵前,嬉皮笑臉的看著江潯:“潯哥,我也餓。”
江潯瞥著黃毛,挑著眉:“晚上的飯我是喂了狗?”
黃毛直撒嬌:“反正你也要給知之美女做飯,順手給大家做個夜宵唄,我可是看到你新買了隻火雞,烤給我們吃唄。”
那烤火雞當夜宵,他是真敢說。
江潯撥開黃毛硬蹭上來的身體,再次看向知之:“想吃火雞嗎?”
黃毛渴望又渴求的目光凝聚在她的身上,拚了命的眨眼睛,就怕她接受不到不到信號。做飯的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