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假意猶豫,賈珍忙催促道“好了,就這麼定了,打鐵得乘熱,你這就過去,正好陪他吃個飯,再喝點酒。若他喝多了上頭,你再半推半就,完事後再哭哭啼啼,推說反抗不住,何愁他不言聽計從?”
若說之前還隻是浮雲,現在可是見著了真金白銀,哪裡還顧得了彆的。
饒是尤氏知道他不要臉,也聽得羞憤欲絕。
賈珍還當沒能說得動她,恩威並施道“爺難得用得上你,莫要跟爺拿喬!”
這可真的是用得上,卻是給彆人用。
尤氏假意屈從道“妾身不敢!”
“對嘛!”賈珍叮囑道,“就怕他有賊心沒賊膽,你記得把身段放軟些,彆唬著他了,做足了姿態之後,不妨再許他個常來常往,千萬莫要嚇得他生出搬走的想法。”
“老爺說多軟合適?要麼妾身先去沐浴更衣?”
這本是忿忿之言,沒成想賈珍一拍腦門道“對了!你素日內裡穿得太過寡淡,爺這就去佩鳳那拿一身過來。”
“不用了!或許他還喜歡這個調調呢!”
“也是!也是!”
難得說服了尤氏,賈珍也不願節外生枝,目送她離開。
這一夜,耳房內的粗使丫鬟們都遭了罪。
錯非初春二月,怕感染風寒,恐怕真要出來攆了。
……
回頭再說正慶帝。
在張雲逸離開後,他命太監小心翼翼的將那一壇白糖封存好。
翌日早朝,命太監將白糖倒出置於大殿之上。
擲地有聲道“這雪花綿糖便是被父皇還魂的張雲逸所製,你們倒是說說,凡間豈能製出這等白糖,朕已於內府設立仙工院,不但會批量生產,以後還有玻璃等仙法傳來!”
說到這,他一甩道袍,道“來人!分下去給各位大人嘗一嘗!”
大殿內,一眾朝臣後方的賈政,舔了一口端上來的白糖,若有所思。
待到散衙回到府中,他破天荒的沒去東小院,來到了王夫人的院內用飯。
雖知他無事不登三寶殿,王夫人還是儘心伺候著。
往杯中倒了一杯酒,道“老爺莫非有什麼心事?”
“是啊!”賈政歎了一口氣,隨即責問道,“大姑娘也見著就要到出宮的年紀了,你這個做娘的就不能替她打算打算?若真拖到那個時候,可就真成老姑娘了,到時候難道我榮府,還要低聲下氣的去求人下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