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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脖子樹。
林柚抿了下唇，唇角的弧度有些壓不住。
這樣的描述詞好怪好有趣。
他彎了彎唇：“好像也對。”
陳故最近做的事情也的確當得上一句歪脖子樹。
謝寒潯將耳鳴貼的盒子遞給林柚：“所以堅持貼七天，下一個會更乖。”
林柚捏了捏盒子：“謝哥這也是你從你那個朋友那裡總結來的嗎？”
謝寒潯：“……”
他麵不改色：“嗯。”
林柚忽然來了興趣問：“你那個朋友跟渣男分手之後怎麼樣了？”
謝寒潯語調認真，像是真的有這麼個朋友一樣：“他跟渣男分手以後找了一個更好的，比渣男好一百倍，不會不回消息也不會送禮物都送重複的，更不會滿口謊話PUA。”
林柚低眸看著藥盒上的字，耳垂的痛感被微涼的藥物覆蓋已經隻剩下了一點脹，他小聲道：“這樣真好。”
謝寒潯篤定道：“你也可以。”
*
兩個人回到宿舍的時候許嘉哲和程越還在打遊戲，見到他們回來還隨口問了一句。
“你們怎麼這麼晚才回來？”許嘉哲問道：“對了，謝哥林柚lol打不打？”
林柚搖了搖頭拒接：“我不太會玩，你們玩吧。”
謝寒潯看了一眼手機，一邊往陽台走一邊隨口道：“不打。”
林柚找了個地方將謝寒潯送的機械蝴蝶擺起來，整理書包的時候看到盒子裡的胸針唇角的弧度落了下來。
他將陳故送的胸針放在了不礙眼的地方，也沒有理會陳故發來的消息。
兩個人回來得晚，林柚已經有些困了，他整理了一下東西準備休息，餘光看到許嘉哲的遊戲界麵時忽然想到了一點細節。
他掏出手機登錄遊戲看了一眼陳故的戰績，剛點進去就愣住了。
陳故的戰績跟上次看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上次的戰績密密麻麻，這次的曆史戰績卻一片空白，像是從來沒有玩過的賬號。
林柚沒有見過這種情況，第一時間想到了作為軍師的謝寒潯。
謝寒潯還在陽台打電話，林柚拿著手機拉開陽台的門探頭眼巴巴的看著他。
謝寒潯聽到聲音一轉頭就對上了林柚透徹帶著求助的眼眸，他跟電話另一端的人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問：“怎麼了？”
林柚將手機舉起來，疑惑問：“謝哥你知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謝寒潯接過手機一看，認出了這是陳故的戰績：“戰績隱藏了。”
林柚掌心捏緊。
他今天剛問了遊戲的事戰績就被隱藏了。
陳故到底在怕他看到什麼？
*
第二天課上林柚將設計圖的細節完善了起來，有了昨天謝寒潯送的機械蝴蝶作為靈感畫起來遂心應手。
設計稿定稿後，林柚抽出午餐時間開始選料和整理，枯木蝴蝶係列要求頹廢卻又帶著向死而生的生機感。
品牌方對樣衣的高要求高標準，林柚連著找了很多家才將合適的麵料和輔料選好。
下午是專業課，等林柚趕回學校的時候已經沒時間吃午飯了，在便利店買了麵包匆匆趕往教室。
等他到達教室的時候距離上課還有十分鐘，教室裡人有點多，一眼望過去沒有找到位置。
“柚寶，來我這。”周淩然熱情揮手，在教室裡格外顯眼。
林柚拎著書包坐在了周淩然旁邊的位置上。
周淩然：“你麵料選得怎麼樣了？”
林柚：“雖然過程有點坎坷，好在是都確定下來了。”
周淩然點頭：“那就好。”
旁邊傳來一聲陰陽怪氣的男聲。
“真好啊，遲到都有人給占座。”
林柚聞聲看過去發現是蘇子明。
周淩然語氣不善，當即懟了回去：“你嫉妒啊？”
蘇子明嘲笑：“嫉妒他遲到嗎？趙老師的課我可不敢跟他一樣。”
林柚看了一眼時間，距離上課還有十分鐘，根本算不上遲到。
蘇子明是他的前室友，自從林柚的設計稿被蘇子明照搬抄襲過後兩人一直不對付。
林柚抬頭掃了蘇子明一眼，語調淡淡的沒有波瀾地反問：“你小學沒學怎麼看表嗎？”
周淩然噗笑出聲：“九漏魚吧。”
周圍已經有同學注意到了這邊，目光頻頻看過來。
蘇子明咄咄逼人：“提前十分鐘也是遲到，上個課連起碼的提前到都做不到，你這種態度真不知道趙老師怎麼看得上你。”
林柚聽得滿頭問號。
蘇子明繼續道：“對了你搬宿舍怎麼也不說一聲，聽說你搬去跟彆的係一起住了，新宿舍好嗎？”
林柚不鹹不淡道：“挺好的。”
蘇子明陰陽怪氣：“不會都是體育生吧？我聽說體育生可臭了，襪子攢個一周都不洗，你今天來這麼晚不會被熏得沒起來床吧？可惜了受不了也不能搬回來咯。”
林柚毫不客氣道：“有時間關心這個不如想想怎麼做點自己的東西出來，下次再被趙老師當眾點出來抄襲，你就算是提前十個小時到也沒用吧？”
蘇子明的臉色驟然間變得難看，林柚一句話戳到了他的痛點，憋了半天隻撂下一句品牌競選上見。
林柚一點眼神都沒有分給蘇子明。
等下了課，周淩然在林柚旁邊繪聲繪色地描述蘇子明剛剛的臉色有多難看，以及他最近又過度借鑒了誰的作品被當眾扒出來。
“我就搞不懂了，他不抄能死啊？”周淩然說：“一個印花都懶得想照搬彆人的成品這樣好意思參加競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