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辦公室這種自由的地方,聞樊不再用靈力來壓製欲望,他儘情陷進黑色漩渦之中,極重、極長地喘|息|呻|吟。
為了幫京乘雲在牙科醫院做手術,聞樊保存了她的手機號碼,現在,能夠派上用場了。
手機鈴聲響起,聞樊不安地將手掌放在腿根處,摩挲自己留了三年的刺青。
刺青的字樣與項圈上的字樣相同,如同一句咒語,為他的一生定了判詞,下了評語。
手機接通了。
聞樊臉色潮紅,顫聲問:“雲雲,你按遙控器了?”
另一頭的京乘雲不知在哪,身邊人聲鼎沸,吵得人頭痛:“按了呀。”
“我正在開會,差一點就露餡了。”聞樊的語氣很無奈,沒有半分責怪的意思。
“露餡?你明明也很興奮吧。聞總,您是不是想讓大家都扒開你的衣服看一看啊?”京乘雲的尾音往上揚。
“不是的!”聞樊急了,“雲雲,我的身體隻想被你一個人看見,我的項圈也隻有你能摸。就連我這個人,也隻有你能牽出去溜!”
兩人默契地安靜了一下。
聞樊心尖上像是挨了一拳,悶悶的疼,他居然渴望在會議室裡露出醜態嗎?這絕對不行!這是雲雲獨有的權力!
聽見他的真心傾訴,京乘雲萬分詫異,連嗓音都變了,她稍稍捂嘴,似是害怕被彆人聽見:“聞樊,你是我見過最賤的。”
你是我見過最賤的。
……好優美動聽的辱罵。
聞樊爽得頭皮發麻,渾身的毛孔都舒張展開,他壓抑住激昂的情緒,放低聲音,哀聲祈求:“雲雲,你再罵我一句。我錄個音,存在手機裡,犯賤的時候就聽一聽……”
“哈?”京乘雲叫得很誇張,她對聞樊有了全新的認識,三年前聞樊有這麼賤嗎?
他單身太久,變本加厲了?
這個人好像真的有病呀!京乘雲嫌棄地嘖了一聲,說:“我才懶得罵你,我怕把你罵爽了,那你豈不是賺大了。”
京乘雲已經玩夠了,猛按一通遙控器,給聞樊解了鎖。
聞樊怔愣了十幾秒,失望又急切:“不——你這就替我解鎖了嗎?不再多折磨我一下嗎?”
“大哥你有病吧?有病就去看醫生行不行?”這句話罵完,京乘雲後悔萬分,糟糕,萬一讓聞樊錄下來了這句話,他豈不是能爽一輩子?
失策,真是失策!
京乘雲悔得鼻孔噔噔冒氣,還使勁兒跺了兩下腳:“就聊到這裡吧,我要拉黑你了,等我心情好了再把你放出來黑名單,但是你要記得給我轉白鷺郡的五百萬啊!拜拜!”
掛斷通話,添加黑名單,一氣嗬成。
“和誰通電話呢?”說話的鯨妖叫做徐行,是京乘雲的朋友,在海灘遊樂園擔任巡邏救生員。
“和我的狗。”京乘雲做了個鬼臉,一口咬掉小半根冰棍,被涼得原地亂蹦。
徐行捧腹大笑:“你還罵彆人有病!依我看你病得也不輕!”
“滾!”京乘雲撲過去就要揍人,卻及時想起好友還在工作時間,隻能悻悻收了手,“你才有病,你們都有。”
徐行的原型是座頭鯨,比京乘雲年長一百多歲,這丁點兒年齡差距於妖而言可以忽略不計。
兩隻鯨妖第一次在海中見麵,就鬨得不太愉快。當時京乘雲還是一頭五歲的妖怪寶寶,她敗下陣來,罵罵咧咧地回家找媽媽。
第二天京乘雲就拖家帶口地對徐行開展報複性圍攻。
一來二去,京乘雲就交到了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