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會合啦(1 / 2)

?“濃厚的民國情調, 色調沉重的宛如一部曆史片, 老練的鏡頭把握, 在每一秒都營造出了高度風格化的詩意氛圍。

哪怕整部影片都是著眼於主角一人, 但是,我依舊在他身上看到了,一個武林,一個時代。

依舊是王衛的高水準之作, 依舊是擁有著強烈個人風格。連武打戲都透著王衛招牌的“慢”,當現如今千篇一律的采用“快”來表達武打時, 王衛卻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用長度比例得當的慢鏡頭來表現武打動作, 所以在麵對纏綿而極富詩意的武打鏡頭時,我反而擁有了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慢鏡頭之下, 已不再是單純的出拳推掌了,接上那細微的表情, 已經是透露著內心的情緒了。不是炫技,不是賣弄,片中每一場打戲, 都是每一個角色的情緒爆發。

王衛的電影, 像極了中國的文人畫,最精彩的不在落筆, 而在留白。言未儘, 意已到。這才是看王衛的電影, 最讓人欲罷不能的一點。

而至於片中的演員, 嚴書自是不必多說,每一個眼神都帶著一場戲。他猶如一壺深藏了多年的好酒,一打開,便是飄香滿園,不可能不好。你想看什麼,他就給你看什麼,甚至還要更多。真的沒有辦法再用什麼詞,去誇獎了。

我反而,更想說的人,是蔣昱,沒錯,就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少爺蔣昱。我終於知道,為什麼王衛要挑陸琛來演這個角色,而不是挑另外的資曆比他深的演員了,我要承認,蔣昱的確是誰都可以演的,演他的難度不高。但能演成蔣昱本人的,我敢說,隻有陸琛。

我真的無法相信這是一個19歲的少年,據我了解,陸琛演蔣昱時,隻有19歲。並且,沒有受過任何的專業教導,甚至在此之前,也隻有一部電視劇的參演,而且還是一個連男配都算不上的角色,他是全憑著自己的一股子靈氣來詮釋蔣昱。

我終於在陸琛身上看到了屬於年輕人的朝氣,後生可畏啊,現如今,終究已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首先,我必須要說,陸琛給了我很大的驚喜,我很高興在現如今能看到一個對角色準確度把握如此高的演員。在這部片子裡,對準確度把握最高的人,是嚴書,畢竟就算放眼整個華語影視圈,能比上他的人,也沒幾個。但是,緊隨其後的人,就是陸琛。

陸琛的身上,缺少了那種後天精心雕琢的精細匠氣,但是擁有著獨一無二的渾然天成的靈氣。

作為一個新人演員,最怕的就是和實力派的前輩對戲,一不小心,就會被壓得讓觀眾眼裡,完全看不到你的存在。尤其是對手強勢如嚴書的情況下。但是蔣昱何其幸運,他遇見了陸琛。我不敢說陸琛和嚴書之間的對手戲平分秋色,但至少,陸琛的的確確的憑著自己的表演,在嚴書的手下搶回了屬於自己的三分地。這究竟有多難辦到,你可以去看嚴書以前的作品,就連出道多年的演員,拿過幾個份量不小的業內獎項的演員,都在他手下吃癟。

你可以想象,陸琛到底有多厲害,他是一個天賦型的演員,也算是老天賞他的這口飯。

再次,陸琛的表演,有一種屬於自己的風格化在裡麵。雖然現在隻是初顯了雛形,但依舊讓人驚喜,畢竟現在能有自己個人風格的演員實在不多見了。

在這裡,我不得不要說一點,陸琛的打戲。我看到陸琛是下了功夫的,聽說,他跟著師傅學到那個師傅都動了收他為徒的想法。

陸琛飾演的蔣昱,在前後期有著非常明顯的出拳與推掌的對比,前期是出拳,一拳下去,青筋暴起,下了十分的力道。而在後期,蔣昱在那一片白茫茫的天地間,蓄勢推掌,看似沒有用上什麼力氣,但卻擾動了厚積的雪、清冽的氣。這也是蔣昱前後心境的變化,重拿輕放。

堪稱經典的那一段在雪中的陸琛打戲,這也是我在整部片子裡,最喜歡的一段打戲。

蔣昱的腳步特寫,在片中出現了好幾次,這腳步,無數次濺起雨點,終於可以在仇人麵前,揚起白雪。

最讓我感到激動的,也是陸琛的這一段打戲。

麵對仇人,卻依舊神色平靜,眼神卻是淩厲到極點的,首先是起手式,擺出了十分明確的攻擊姿勢,被刻意壓低的聲線冷淡自持:“蔣昱,拜師詠春。今天,是來拿回我的東西的。”

蔣昱自報家門,是一種了斷,也是一種告彆。

最後,我就再說一點,究竟怎樣才算是成功地詮釋了角色,那就是看完之後你仔細想想,卻想象不出還能有第二個人更適合來演。

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陸琛做到了。

我期待著電影上映的那一天,哪怕你們不喜歡這部電影,但你們會喜歡蔣昱的。”

將陸琛推上矚目焦點的這篇影評,來自於現在最著名的一位華人影評家,自戛納開幕以來,無數的人盼著他的影評,這第一篇,竟然是誇獎這個初出茅廬的新人。陸琛這個名字,被瞬間刷上了熱搜。

但是趕著去參加頒獎禮的陸琛還在飛機上補眠,想起上飛機之前,他打電話給了威爾遜,告訴他,他答應做他的模特。

電話那頭的威爾遜聽上去很興奮,恨不得立刻把陸琛抓過來,立即開始拍攝。但是聽陸琛要趕去參加頒獎禮,聲音是毫不掩飾的失落,但是他還是答應了陸琛,在陸琛結束頒獎禮之後,再開始拍攝。

下了飛機,令陸琛驚訝的是,現場來了許多來接機的粉絲,還是忍不住感歎了一下他們在海外的人氣。也難怪被調侃是歐美養在南韓的親兒子。

陸琛沒有多做停留,帽衫的帽子遮住了腦袋,帶著黑色的口罩,幾乎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上了早已在外麵等待多時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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