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明知道王爺和王妃都不喜歡招搖,今日赴宴為何還要騎馬?”宗寧一邊不解,一邊老老實實地接過韁繩。
“你不懂,”陸霄抱著胳膊看他,嘴角噙著一抹淺笑,“他們越不喜歡,我越高興。”
“備點水,我要沐浴。”說完後,也不看宗寧的反應,自顧自地朝房間走去。
宗寧動作利索,不出一炷香的時間就準備好了東西,乖乖地守在浴堂外麵等陸霄的吩咐。
屋子裡擺放著浴桶,氤氳的熱氣繚繞,陸霄慢悠悠地脫掉衣裳,忽然瞥見肩膀上有一圈牙印。印子周圍泛起一圈薄紅,足見下口之人用了多大的力氣。
“嘖,還是隻牙尖嘴利的兔子。”陸霄“嗬”了一聲,想起纏綿時雲疏的神情。
好麵子的貴女在那種時候連一點聲音也不肯發出來,哪怕已經難受到了極點,也緊緊咬住自己的唇,死守防線。最後抵死纏綿時,甚至一口咬上陸霄的肩膀,沒有泄出一絲不堪。
清洗一番後,陸霄懶洋洋地從浴堂中出來,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卻意外在回廊裡遇到了熟人。
“兄長這麼晚從外麵回來,乾什麼去了?”他擋住來人的路,斜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被攔路的陸堯有些不快,皺著眉說:“管好你自己就行。”
“讓我猜猜,”,陸霄吸了口氣,似乎聞出了什麼味道,“兄長這是出去會佳人了?這麼晚才讓人家柳小姐回家,也不怕她的家人擔心?”
話音落下的一瞬,衣領驟然被人攥緊,陸霄的身體不由得被陸堯拉著前傾了幾分。
“你膽敢亂說一個字,我就將你做的那些事情抖出去。”陸堯壓低聲音,語氣不善。
“放心好了,我沒空管那麼多閒事,”陸霄掰開陸堯的手指,“隻是兄長可要好好想想,半個月後雲家姑娘進門,你的柳小姐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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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疏提心吊膽地過了兩天,發現李清凝似乎並沒有任何動作。
饒是如此,她依舊不敢鬆懈,還派素弦到公主府外向進出的下人悄悄打聽公主府裡的動靜,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說不定是掉在哪個角落裡沒被人撿到,”素弦關上門走進來,“姑娘彆太擔心了,就算是被公主殿下拿到了,她也不能做什麼的。”
“咚咚咚。”房門在此刻忽然被人敲響,素弦走上前打開門,聽外麵的侍女說:“季姑娘來了,在院子裡等姑娘過去。”
季初與雲疏關係甚好,兩人時不時地便去各自府上做客,偶爾還一起約著出府遊玩。今日她來,說不定又是尋了好用的胭脂,拿來送給雲疏。
走在去花園的路上,雲疏又想到了和陸霄的約定。她雖然嘴上答應要替他在季初麵前美言幾句,實則心裡卻不希望季初嫁給那個紈絝——陸霄的風流是京城裡出了名的,那些尋歡作樂的地方,總能找到他的身影。
遠遠地瞧見雲疏,季初便從亭子裡跑出來迎她。還不等雲疏開口,季初就揮揮手叫周圍服侍的人都下去,隨後壓低聲音問;“京城裡的流言你聽到沒有?”
這話沒頭沒尾,雲疏迷茫地搖搖頭:“什麼流言?我這幾日都在府上沒出去,不曾聽到什麼話啊?”
“傳的就是跟你有關的話!說是前兩天晚上的宴會,有人撞見你和個男子在公主府的園子裡幽會!”
那日宴會英國公一家都不曾出席,是以季初不知道宴會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季初是個藏不住事的性子,雲疏也不敢將真相告訴她。
“沒事,都是些流言而已,”雲疏拍拍季初的手背安慰她,“你知道的,我不在乎這些。”
“可是你爹娘......”季初咬唇,眼神無意地飄向沈蘭月屋子的方向,“他們對你一向嚴厲,會不會訓斥你?還有你的婚事,會不會受到影響?”
雲疏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了一些:“不會的,左右也就是一天禁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