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幾句話並沒有消除段鴻心中的問號。
但謝無咎也不準備過多解釋了,無視了欲言又止的段鴻,跑去迎接剛剛下戲的沈雲書。
望著謝無咎遠去的背影,段鴻痛苦的閉上眼睛,試圖忘掉沈雲書剛才糟糕的表演,他擔心這種表演看多了,他的審美就再也回不去了,他拒絕成為一個喜劇導演!
而拋棄導演的謝無咎,此時已經成功抓到了下戲後略顯疲憊的沈雲書。
“我看過你的表演了,你很有天賦,下個劇本不如試試喜劇吧!”謝無咎攔住沈雲書,將手中的冷飲遞過去,一本正經的建議道,不過他彎彎的眉眼和不時上挑的唇線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
“我覺得你也很有喜劇天賦,不用羨慕我,用不用我幫你找個經紀人,就當是咱倆同甘共苦了!”沈雲書接過冷飲喝了一口,然後推開謝無咎,頭也不回的帶著給他打傘乘涼的助理回到了遮陽傘下,仿佛一隻無骨貓般癱在了躺椅上。
太熱了,真的太熱了!
助理將沈雲書送到遮陽傘下後,任務就完成了,去了不遠處另一把傘下乘涼。
而謝無咎則將自己的椅子搬到了沈雲書旁邊。
沈雲書側頭望過去,謝無咎滿臉無辜。
一股不詳的預感在心中升騰,沈雲書警惕的問道,“你乾嘛?”
“喏,我給你看個好玩的東西。”謝無咎神神秘秘的伸出手,然後在沈雲書懷疑的看過來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將一張貼紙貼在了沈雲書臉上。
“什麼東西?”沈雲書將貼紙撕下來,但已經晚了,他臉上出現一道影視劇中常見的傷痕,猛一看就像臉被薄刃割破了似的。
謝無咎眼疾手快地掏出手機抓拍了一張,還生怕沈雲書不知道般,特地在沈雲書眼前展示了一下,然後歎息一聲,仿佛整容醫生在下最後通牒,“很遺憾,手術失敗,你毀容了。”
話音剛落,謝無咎就再也忍不住,笑倒在躺椅上。
沈雲書:……
很好,你可真是好樣的!
沈雲書怒氣值飆升,他笑容猙獰的看著謝無咎,眼神凶狠,配上那條細長的傷痕,看上去很像反派。
謝無咎雖然在笑,但他時刻觀察著沈雲書,現在看沈雲書又換了一個表情卻沒什麼動作,自覺相對安全的謝無咎又抓拍了一張。
沈雲書發現謝無咎居然還敢拍照,本就搖搖欲墜的理智瞬間被怒火燒乾,他抓住機會一把拍飛了手機,拽住謝無咎的衣領,去搜口袋,準備以牙還牙,可惜一無所獲,他凶狠的瞪著謝無咎,“哪來的貼紙?”
謝無咎配合的伸開雙臂,“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彆給我裝傻!”
“你現在真的好像反派哦,你看,我就說你有天賦,下次演個反派吧!”謝無咎顧左右而言他。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沈雲書鬆開衣領,將謝無咎狠狠丟回躺椅上,準備給他搞個真傷痕。
恰在這時,謝無咎飛出去的手機響起來,分走了沈雲書一分心神,沒注意到一角衣擺不知何時被壓在謝無咎的躺椅之下,在沈雲書動作過大時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沈雲書被絆了一下,然後帶著近在咫尺的謝無咎一起翻下了躺椅。
沈雲書一臉茫然的摔在謝無咎身上,而完全沒有料到這個走向的謝無咎遭到重擊。
“你是豬嗎,這麼重!快起來,我要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