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義看向謝餘,臉上表情滿是驚疑不定:“你是何人?為何知我根腳?”
謝餘頓時笑了起來:“我是你大哥陳忠的朋友。”
“什麼?”陳義瞪大了眼睛,“你是說……我大哥……他還活著?”
謝餘撓了撓頭:“誰跟你說,你大哥已經死了的?”
白曉楠此時也是一臉疑惑的看向謝餘:“他是四哥的弟弟?”
“四哥?”陳義一臉不解的重複了一句,“什麼意思?”
他就兄弟二人,算上堂兄弟,陳忠也是排行老大,什麼時候成四哥了?
他懷疑謝餘是不是認錯人了。
謝餘笑著解釋道:“你家出事後,你大哥跑到山西,投奔我夫人的父親白真堂去了。後來我夫人家也橫遭變故,無奈隻能落草為寇。你大哥成了寨子裡的四當家,所以都叫他四哥!”
陳義再也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他上前一把抓住了謝餘的手腕,然後著急問道:“這麼說,我大哥一直跟你們在一起?他現在在哪?”
謝餘齜牙咧嘴的把手抽出來道:“忠哥現在甫城,過得很好。如果陳二哥想見他,等我們回去了,你可以與我們一路。不過我看你這邊好像還有家業……”
謝餘懷疑對方是否方便跟自己一起離開。
陳義手一擺道:“唉,什麼家業?不過是收服了一群欺行霸市的流氓潑皮罷了。當初我來錢塘,這群潑皮還想打我主意,他們老大被我三拳兩腳打死。之後這群人便拜我當了老大。”
“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回頭和他們說一聲,讓他們散夥便是!倘若願意跟著我……兄弟您……”
“我叫謝餘!”
“謝先生隻需給他們一口飽飯吃便可。這些人彆的本事沒有,但種地乾活兒,也有一身使不完的力氣。”
謝餘笑著點了點頭:“要說彆的沒有,飯嘛……管夠!”
再聊一陣子,陳義也算是和謝餘熟了。
聽說白曉楠便是白真堂的閨女時,陳義也恍然道:“怪不得!當年我學藝時,老頭子就曾言說當年名震黃河兩岸的白真堂前輩,有一愛女天賦異稟!武學進境極快!旁人練上十年,抵不上她練一年!”
“那時我年輕氣盛,還頗不服氣。如今看來……我這頓揍,挨得不冤啊!哈哈哈……”
儘管已經明白陳義身份,誤會也解開了,但白曉楠自始至終還是板著一張臉。
陳義笑了幾聲,看到白曉楠的臉色後,頗感尷尬。
那笑聲最後竟變得有些訕訕。
謝餘一看,對陳義說了聲抱歉,然後拉著白曉楠走到一邊。
“生氣了?”
白曉楠把臉扭向彆處,就是不看謝餘。
謝餘一蹦,湊到了白曉楠麵前:“唉,不看我?就讓你看!”
白曉楠再扭臉,謝餘又蹦到另外一邊:“快看我這張帥臉!”
如此幾次,白曉楠再也忍不住。
她一拳打在了謝餘的臉上,謝餘瞬間被打倒在地。
接著白曉楠騎在了謝餘的身上,劈頭蓋臉的衝著謝餘揮拳。
一邊打一邊喊道:“我讓你帥!打的就是你這張帥臉……”
陳義在旁邊看的也是眼皮直跳。
扭頭看看河水倒影,發現自己麵龐白淨,也和“帥”字沾了點邊。
怪不得剛才白曉楠死活要揍他呢!感情人家就是看不慣長得帥的啊!
於是陳義抹了把河泥,往自己臉上擦去。
這下不會挨揍了吧……
發泄了一通,白曉楠心裡的窩火氣終於還是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