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陳德遵笑得好像一隻老狐狸。
他對謝餘說道:“你能幫庾貴想出那麼好的一個籌錢法子,我不信你會沒有其他的辦法!說吧,隻要你能給我想個好點子,回頭賺到錢了,拿出一部分給你當軍餉,也不是不可能!”
謝餘也笑了起來。
感情還是想讓他幫忙搞錢啊。
想了想,謝餘點頭道:“法子還真有,不過……”
“不過什麼?”
謝餘看了看四周,再看看陳德遵道:“用我這法子籌錢,周期可能會長一些。少則一月,多則半年乃至一年才能看到效果。我肯定不能等這筆錢來當軍餉。否則……”
“等籌到軍餉了,西南那邊戰事也該結束了。我可以先說給您聽,您自己感覺這法子好用不好用。倘若好用,您從彆的地方,給我挪點銀子如何?”
“這……”陳德遵想了想,最後點了點頭道,“你且說來聽聽。倘若真的好用,那你提的要求,也不是不能答應。”
這空頭支票許的,倒是不比後世那些大老板們畫餅的水平差!
謝餘沉吟了一會兒,才點頭道:“以大雍朝朝廷的名義,弄個博彩中心吧!”
“博彩中心?”陳德遵眉頭擰了擰,“這是什麼?”
“就是以國家信用為背書的賭博!”謝餘言簡意賅的說道,“先弄個‘雙子票’……”
謝餘把上一世彩票的概念,和陳德遵簡單的講了講。
但是這一世的交通、通訊非常不方便,因此想要大規模的推廣這種“雙子票”,肯定不現實。
“您可以把這雙子票的開獎周期拉長。比如一個月一開!然後這售賣雙子票的區域,限定在一個便於統計的小範圍內。按照京師一百萬人口來算,哪怕隻有一半人參與,每個月也能收五十萬兩銀子了!”
“除了京師可以售賣雙子票,地方同樣可以售賣。以省或者府為單位,收上來的銀子納入大雍朝博彩部。地方可以領取運營費或者管理費……”
“您還可以設置一個區或者府銷冠獎,銷售彩票收益最高的地方,可以獲得額外的獎勵……”
陳德遵仔細想了想其中運營的模式和過程,最後擰著眉頭說道:“但是……倘若真有那些運氣好的人,中頭彩多了,我們豈不是沒錢賠?”
“沒錢賠?”謝餘笑了笑,然後說道,“一個月啊!這一個月的時間,可不光是讓你收銀子的!您還得負責統計下邊的銷售信息……提前三日封售。三日後開彩!”
“這就好像咱們倆劃拳,你先出,我後出。你覺得我有輸的機會嗎?”
陳德遵一聽,頓時恍然:“這不是坑……”
“坑人”倆字,陳德遵沒有說出來。
想想大雍朝的那些政策,又有幾個不是“坑人”的呢?
“除了這‘雙子票’,還有賭馬!這種賭馬更吸引人……”
前世賭馬有多吸金,謝餘可是深有體會的。
不說全世界範圍了。單說國內的一個區,一個賽馬年度內的總投注額,就能達到八百多億!
這是什麼概念?幾乎占了當時全年GDP總量的百分之十!
所以當謝餘把賭馬的概念說完後,陳德遵的表情就變了。
他在心裡推測了一下此事的可行性後,又死死盯著謝餘問道:“還有嗎?”
“有!”謝餘繼續說道,“還有現開彩。顧名思義就是現場開彩的一種彩票!這更方便操作,您隻需要提前算好賠率,然後注意每日投放大獎的數量,十日搞一次,一次售賣十萬張。一個月也能籌幾十萬兩銀子……”
謝餘一次性把上一世那些博彩的內容,給陳德遵說了好幾樣。
陳德遵聽著聽著,就讓謝餘先停下。
他叫來下人,然後讓下人拿來紙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