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楠說的胡勇,便是齊雲社中的那個主會。
之前謝餘還專門留意過此人,隻因此人長得太過壯實了。
現在被白曉楠再次提起,謝餘又回想了一下,剛剛和此人踢比賽時的感覺。
這個胡勇球技一般,但是仗著身體壯實,在場中也稱得上是橫行無忌了。
所以謝餘覺得,他能被於文君招來,靠的就是那占儘優勢的身體條件!
白曉楠此時說話的表情,也帶著幾分嚴肅:“這個胡勇原名叫賈納爾!是個韃靼人。早些年偷入大雍,在武城犯了官司!結果官差緝拿此人的時候,竟被此人打死了好幾個!”
“再接著此人便來到了山西。我父親在世的時候,曾想過要統合這應州一帶的山匪力量。當時此人跟著雲頂寨的大當家,與我父親見過……”
“你的意思是……此人有可能也是山匪?”謝餘眉頭微微擰起。
白曉楠點了點頭:“沒錯!而且照我估計,他有可能還是雲頂寨的當家之一!”
白曉楠又介紹了一下雲頂寨。
這是距離應州城不遠的一個寨子。
據說這個寨子的實力不錯,人數比那雲鷹寨的人還多!
白曉楠父親還活著的時候,白石寨鼎盛時期的人數達到了五百。而這雲頂寨的人數,比白石寨隻高不低。
這也是為什麼,當時白真堂想要統合應州一帶的山匪勢力,卻沒有成功的原因。
人家實力不比你差,憑什麼你說整合就整合了?
整合可以,誰來當這個老大?
等白曉楠介紹完,謝餘又問了一句:“你確定沒認錯人?”
“不會認錯的!”白曉楠搖了搖頭,“像他這種體型的人,大雍朝本就不多。再加上此人下巴有顆痦子。”
謝餘點了點頭,然後摸著下巴自言自語:“那就奇怪了。這人要真是雲頂寨的人,為什麼會跑到於小姐的齊雲社當個社員?難不成是來掙外快?”
“除非……”
謝餘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白曉楠連忙問道:“除非什麼?”
謝餘說道:“現在還不確定。得等等再說。不過……這幾天你彆再出去了。省得這家夥把你認出來了,節外生枝。”
白曉楠一聽,頓時不樂意了:“哼,我不跟著去,由著你和那於家的狐媚子打情罵俏嗎?怕是那比賽還沒開始,你先被那於家收去當了女婿吧?”
“再說了,當年我隻是在內堂,偷偷地看了此人一眼,他並不認識我!”
謝餘無奈歎了一口氣:“行,你想跟便跟吧。不過……彆太關注那個胡勇,免得驚擾了他。”
“這個你放心!”
……
接下來兩日,謝餘又在齊雲社,和諸位社員對練了幾場球。
這幾場球自然不能打磨球技,隻能說是互相熟悉,培養默契度。
而有了白曉楠的提醒,謝餘在練球的過程中,對那胡勇的關注自然多了許多。
然後……還真被他發現了點不一樣的東西。
這齊雲社中的社員,有好幾人,跟這胡勇的關係非同一般。
表麵上看這些人跟胡勇好像普通的夥伴關係,但仔細觀察,就能發現這些人同胡勇說話的時候,表情與語氣總是不自然地帶上幾分敬重!
這是典型的下級與上級說話的態度!
謝餘雖然不懂什麼微表情,但他上一世可是經常給那些兵油子上思想課的。
一般人想要在謝餘麵前藏什麼小心思,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兒。
眼看著偌大一個齊雲社,胡勇的人占了一小半,謝餘感覺事情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
第三日,便是比賽日了。
比賽的場地,設在了城外的一個打穀場。
這裡地勢開闊,相較於於家的訓練場所,更大許多。
當謝餘得知比賽場地的具體位置時,他更是提前對白曉楠交代,等下比賽時,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要逞強!
一切以保命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