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華開口想要問謝餘這次過來的目的。
結果話還沒問出口,於文君就端著茶壺上來了。
她給父親於華添了點水,然後笑盈盈地說道:“父親,喝茶!”
雖然是在招呼父親喝茶,可她那茶倒得溢出來了,都沒察覺。
因為此時於文君的一對美目,正含情脈脈地盯著謝餘呢。
“咳咳……”於華乾咳了兩聲,於文君才察覺到不妥。
她臉色微紅,然後有些害羞地收起茶壺。
但她並未離開,而是站在了父親的身邊。
於華見此,也隻能暗暗歎口氣。
女大不中留啊!
於華啜了一口茶水,再問謝餘來此目的。
謝餘說起了這幾日同虎嘴山和鄭老虎打交道的事情。
“那晁榮在我來之前,托我向於叔父帶個話。此番害了於家不少人,他們願意補償金銀,以乞於叔父原諒!”
謝餘這話純屬扯淡。
晁榮那種大老粗,根本就不會想到這一茬。
但是謝餘這次跟虎嘴山與鄭老虎的人打交道,又想找於華幫忙,肯定要先化解雙方的矛盾才行。
所以謝餘一邊說,一邊從懷中掏出了三千兩銀票。
這銀票還是從鷹嘴山那拿的。
於華掃了一眼謝餘手上的銀票,最後搖了搖頭:“不必了!這錢,賢侄收著就是了。我於家的仇,賢侄前些日子已經幫我們報了。我聽說那虎嘴山死了不少人!”
“偌大一個寨子,幾乎要被滅掉了!”
虎嘴山什麼情況,於家回來的人都看在眼裡了。所以於華多找幾個人問問,就知道那天謝餘確實幫於家把這口惡氣給出儘了。
至於說謝餘再說跟虎嘴山鄭老虎談交易的事,於華也沒太在意。
畢竟人家的初衷,也不是衝著於家來的。
謝餘還想謙虛兩句,結果於文君在旁邊忙著說道:“是呀!當時父親您是沒看到。那虎嘴山的人,都被殺的膽寒了!後來謝哥哥說什麼,他們就聽什麼……”
白曉楠不自覺的撇了撇嘴。
很明顯,她被“謝哥哥”那三個字給刺激到了。
為了避免白曉楠發飆,謝餘趕緊說起正事:“於叔父,我想問問您,能否幫我和這官麵上的人打個招呼,我想弄點服勞役的犯人,去那采石場幫忙!”
而旁邊的白曉楠也露出了恍然的表情。
感情謝餘打的是這些人的主意!
不過……能成嗎?
大雍朝的犯人,一般分兩種。
刑案犯和非刑案犯。
一般非刑案,都是那些罪責比較輕的。隻要危害不大,交錢就能免罪。
而刑案犯就不行了!最輕的刑案犯,也得勞役!
謝餘盯上的,就是這些需要服勞役的犯人!
一般來說,這種犯人都會被安排去修城牆!
不過這城牆也就打仗的時候,壞的頻率會高一些。平時不打仗,哪有那麼多的城牆需要修啊?
所以很多的勞役犯都沒地方安排,最後都擠在了各個府監內,混日子熬刑期。
於華也挑了挑眉頭:“招呼我倒是能打!不過……在應州這一塊,不管怎樣都繞不開那知州曹檢啊!”
“我聽說你父親這段時間出事了!好像他那事兒……和曹檢還有點關係!”
謝餘一聽,也沉默了起來。
這麼快……就要和那曹檢對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