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剿匪?
沒完了?
合著這些山匪在你們官老爺的眼裡,就是用來增加功績的經驗條啊?
於華意味深長地看了看謝餘,最後說道:“剿匪好啊!大同這一帶匪患嚴重,我們商戶苦其久矣!倘若雨小將軍真能將這匪患清除,那真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大好事啊!不過……”
“不過什麼?”雨白看著於華問道。
“不過這麼多年,大同府兵出兵多次,想要清絕這匪患,都是徒勞。人少了不頂用,人多了,人家往山裡躲個三五月,你想找都找不到人!所以我覺得想要治這匪患,關鍵不在於一個‘剿’字!”
“哦?於員外有什麼高見嗎?”
雨白問這話的時候,不過是出於禮貌。
他可不覺得,一個做買賣的員外郎,能提出什麼建設性的意見。
結果……於華把那“應發委”的事情,簡單地說了說。
聽完之後,雨白倒是愣住了。
“這……這個點子,是誰出的?”
於華說道:“塔縣白石寨的大當家。她前些日子同我接觸了一番,和我提了提這個事。我倒是覺得這是個好事。倘若真能促成此事,那多了不說,最起碼應州這一帶,以後就不用再擔心匪患的事了!”
“白石寨?”雨白擰了擰眉頭,臉上露出思索的表情,“聽著有點耳熟啊!”
突然,雨白猛地拍了一下手:“我想起來了!那不是之前鄔景同一直慫恿我要去攻打的寨子嗎?有意思……”
沉吟了一會兒,雨白笑著說道:“這事可以留意一番。於員外,你說你和那白石寨的人有接觸是嗎?回頭幫我引薦一下吧。”
……
雨白在塔縣呆了三天。
這三天他很是享受了一把花軒會所的服務。
按理說,這三天時間,身為塔縣知縣鄔景同,怎麼著也得過去拜會一番。
可鄔景同還記恨上次被雨白暴揍的事情。
所以聽說雨白來了塔縣後,又開始稱病躲人了。
那縣衙裡的事務,又擱置了三天。
而鄔景同不知道的是,他錯過的這三天,將成為他人生中,最後悔的事情!
……
曹檢上次從花軒會所回來後,就開始想辦法搞鄔景同了。
可這鄔景同作為曹檢的下屬,倆人平日裡也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好多可以拿捏鄔景同的把柄,曹檢都沒辦法用。
因為那些事不能深究!
一旦深究了,搞不好把他曹檢也給帶出來。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回來這麼久了,曹檢遲遲沒能動手的原因。
不過這幾天,於華和應州商戶搞的事情,給曹檢提了個醒!
匪患!
尤其是塔縣的匪患,積弊已久!
眼看著他再不管,這匪患自己都要清除乾淨了,這能行?
於是曹檢差人給小舅子霍峰送了個口信。
最近搞點大事出來!越轟動越好!
搞點大事?
越轟動越好?
霍峰收到這口信後,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不明白,姐夫這所謂的大事,指的是什麼。
難不成他想造反?在他看來,造反算得上是大事了。
可是……就他這手底下幾百人,甭說是造反了,就是攻打塔縣縣城都夠嗆活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