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曉楠在旁邊看得是直翻白眼。
儘管白曉楠也想笑,但看於文君這樣子,她又感覺怒氣直衝天靈蓋。
這小狐狸精,越來越不害臊了!
於華默默地在心裡歎了一口氣。
女大不由父啊!
乾咳一聲,於華示意閨女好歹收斂點。
他這個當爹的還在呢。
於文君臉紅了一下,稍稍坐正了一些。
“賢侄果然大才啊。這應州會所你更得多操點心才行了。”
謝餘沒想到,自己隨口提了一個意見,竟然把自己給套住了。
他趕緊推辭道:“叔父言重了。其實我說的這些,都很簡單。隨便找個人都能做的。實在不行,我抽空把這些內容都寫下來,交給叔父便是。”
“我此次來,還是想讓叔父出麵,幫我操持那‘應發委’的事情。”
會所賺的是慢錢,“應發委”來錢多快啊?
於華一聽謝餘提“應發委”,點了點頭道:“‘應發委’一事,倒也不是不能幫你們辦。可我也有一事,需得賢侄先給我個準話才行。”
“什麼事?”
於華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看白曉楠,接著說道:“文君對賢侄的心思,不用我說了吧?這些日子,她頻頻往你那邊跑。旁人不說什麼,但風言風語的畢竟難免!”“就算她為了賢侄,可以毫不在意,但我也是要臉的!所以我需要賢侄給我個準話:你可有迎娶文君的打算啊?”
謝餘愣了。
他沒想到,於華當著白曉楠的麵,給他出了這麼一個難題。
謝餘看了看旁邊一臉羞赧的於文君,再看看眼中已經冒出熊熊殺氣的白曉楠。
他有點想哭。
這種問題……咱們私下裡單獨說不行嗎?
這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啊!
深吸一口氣,謝餘抱著一種視死如歸的態度說道:“有……”
“嗯?”
白曉楠鼻子裡哼出一個“嗯”字,謝餘感覺整個房間的溫度,仿佛都下降了幾度。
謝餘頓時哭喪著臉:“還是沒有啊?”
於文君氣得伸出一隻小手,悄悄的掐住了謝餘的胳膊,使勁兒的擰了擰。
謝餘也不敢喊疼。
他生怕任何一句話,都能刺激到旁邊的白曉楠。
人家可是白石寨的大當家,應州出了名的女土匪頭子!
一言不合就會拔刀砍人的!
就在謝餘斟酌措辭的時候,客棧門口突然闖進一群人。
為首一個潑皮模樣的年輕人一進來,就嚷嚷起來:“都停下,都給老子停下!”
“掌櫃的呢?叫掌櫃的出來!你們餘福客棧下下個月的例銀是不是該交了?”
於華透過窗戶看向外邊,眉頭擰了起來。
白曉楠“騰”得一下站起身,然後推開了窗戶,指著門口的潑皮罵道:“哪兒來的無賴?掃本姑娘的興?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謝餘腦門上的汗,“刷”的一下就流下來了。
白曉楠這是在指桑罵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