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餘帶著人和這些賊贓回山了。
至於說那收集好的口供,謝餘已經差心腹送到於華的府上了。
收到口供之後,於華也是興奮得直誇謝餘。
他知道,這是扳倒邵平最好的機會了。
因為牽扯的人員太多,於華明白,僅憑大同知府羅用實一個人的影響力,恐怕還不夠。
於是他將這些口供謄抄了一份,最後又寫了一封親筆信,讓心腹快馬加鞭趕到京城,將這所有的材料送到於家最大的靠山、兵部右侍郎——於騫的手上。
之後三日,應州風平浪靜。
雲鷹山的霍峰向應發委的“兄弟單位”表示:這段時間東西收得有點多,暫時需要消化消化。所以往後一段時間,暫時不收賊贓了。
晉福鏢局仍舊每日隻安排一個鏢師,去那應州采石場“護鏢”。
或者說是當散財童子。
不過這幾日,應州山匪們好像突然銷聲匿跡了!
那采石場的石炭,竟然接連好幾天,都成功地送到了桑渾渡。
鏢師回去向邵平彙報這“好消息”的時候,邵平卻笑不起來!
他現在在為另外一件事著急!
發往太原府的那趟鏢丟了!
不光是鏢丟了,就連鏢師都找不到了!
生死不知!
這是以前從未發生過的事情!他懷疑是不是自己人監守自盜。
但是想想這次護鏢的鏢頭是李四,邵平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可能的!李四不會背叛自己的!
既然沒消息,那就安排人去找!
之後幾天,龍虎幫的潑皮也無暇去於家商鋪找事兒了。
看似風平浪靜的應州,暗中早已波譎雲詭。
再三日,兵部右侍郎於騫於大人出京,奉旨巡撫河南、山西兩地。
不過此番巡視,於大人輕裝簡從。
一出京就直奔大同府。
到了大同,於大人與知府羅用實在那府衙聊了半日。
接著大同府府兵接到了調令,隨著於騫大人在第二日,出大同,往南下。
一直關注著於大人行蹤的人,尤其是河南、山西兩地的各路州官,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心裡一緊。
他們知道,於騫這次出巡,怕是要動刀子了!
但就不知,這刀子要落在誰的腦袋上!
應州知州曹檢是最為緊張的。因為於騫出大同的第一站就是應州。
想到前段時間的事,曹檢也是趕緊跑到於府,找於華硬套了兩天近乎。
於華被曹檢這種沒臉沒皮的行徑弄的有些厭煩。
沒話找話且不說了,關鍵是你這家夥前幾天不還給我甩臉子嗎?現在怎麼又腆著個臉?好意思嗎?
於騫第一站,果然還是在應州停了下來。
而於騫也沒有住進曹檢為他準備的驛館。
進入應州城之後,於騫便直接去了於華家。
曹檢還想硬著頭皮,第三次去於府湊熱鬨呢,結果人家於騫一句話就把曹檢擋在了外邊:今日家宴,不方便同外人見麵。一切公務明日再說。
曹檢灰溜溜地回去了。
而他剛走,於府的下人便去那客棧,把早早過來等候的謝餘和白曉楠叫到了於家。
……
“你就是我那從未謀麵,名叫於謝的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