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日子久了,有人就發現了一些撈偏門的方法。
能多賺點錢,誰不願意呢?
這其中最熱衷於此的,便是邵平。
他曾隱晦地和白真堂提過這種事,但被白真堂嚴詞拒絕了。
如果隻是銷贓,白真堂還不是太反對。
但是……勾結山匪殺害貨主,那就天理不容了!
二人的理念,從那時候開始就有了分歧。
最後邵平背著白真堂,把整個鏢局一大半的人都拉下水了。
包括白真堂身邊最好的兄弟蘇德全!
結果後來,白真堂發現了邵平做的勾當!
白真堂怒火中燒,私下裡恨恨地罵了邵平一頓。
也是從那時開始,邵平懷恨在心,對白真堂有了反心!
他讓白真堂身邊的蘇德全,收集白真堂違法的證據。
可人家白真堂光明磊落,還真找不到什麼毛病!
邵平乾脆就讓蘇德全炮製一份假的證據,然後去找和他們有利益牽扯的某位京中大官了。
最後的事情,白曉楠就知道得差不多了。
曹檢接手了白真堂的案子,最後差人去拿白真堂。
白真堂身邊弟兄那麼多,應州官府的那些人也沒想到白真堂脾氣那麼衝,一言不合連官差都敢打!
最後白真堂帶著鏢局的一群兄弟,直接反了!
當然了,邵平和其他將近一半的人,都沒有跟白真堂一起走。
他在曹檢審案的時候,已經把自己這些人撇清得乾乾淨淨了。
等白真堂落草後,邵平接手了鏢局,改了名字。
要說這裡邊最虧的是誰?
自然是四當家的陳忠。
才來投奔白真堂沒多長時間呢,白真堂就反了。然後陳忠莫名其妙就成了匪寇。
“那我爹的死……和你們有關係嗎?”
白曉楠想起上次自己被伏擊時的情景,還有父親當年身受重傷時的場麵。
問這話的時候,白曉楠的眼中已經浮現出幾分殺機。
邵平長歎一口氣,點頭道:“有!你父親落草之後,便開始頻頻對我們的黑鏢下手!我不是沒找人勸過他……可是你父親這個人的脾氣,你也知道!”
“後來……有段時間黑鏢被搶得太多了,給京裡那位的供奉自然就少了。然後……那位便要求,殺掉你父親!”
“約你父親出來的是我,負責埋伏的是雲鷹寨的霍峰,而知道你父親的武功路數,做出針對性布置的,則是你德全叔!”
邵平說到這裡,蘇德全也是一臉愧疚地看著白曉楠。
白曉楠緊緊地抿著嘴唇,什麼話都沒說。
“當時霍峰要求一擊必殺!我們死了五十多個人,才把你父親重創!可最後你德全叔終究還是心軟了……他攔下了霍峰的人,放跑了你父親!”
“我們甚至做好了,幾年後你下山報仇的準備!可是……當你德全叔和你再見的時候,你的反應讓我們知道……當年我們做的事,你父親一件都沒告訴你!”
“我們心存僥幸,但更多的還是愧疚。這也是為什麼前些日子,你將晉福鏢局逼到那種程度,我仍舊不願意上山為難你的原因。說到底……是我們欠你父親的,也欠你的!”
說到這裡,邵平扭頭看了遠處的解差一眼,然後對白曉楠說道:“曉楠!動手吧!殺了我和蘇德全!為你父親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