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餘歎了一口氣,最後衝著眾人抱拳道:“對不住各位當家的了!是我連累了大家!”
晁榮幾位大當家的都沒吭聲,隻有那鄭老虎,兩眼流淚、一臉委屈道:“可不是你連累了我們嗎?”
“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被抓到這裡?那狗日的曹檢,在抓我來的第一天就和我說了,若不是我幫你一起整那晉福鏢局,我也不會有事。你賠我家產!你賠我石場!哇……”
說到委屈處,鄭老虎忍不住,又蹲在地上放聲大哭。
晁榮沒忍住,踹了鄭老虎一腳:“號喪呢?大老爺們兒,腦袋掉了不過碗大的疤。有什麼好哭的?”
說罷,晁榮又看著謝餘笑道:“謝先生,您這是……也被抓來了?”
說完這話,晁榮又上下打量著謝餘。看謝餘這穿著打扮,不像是吃過苦的樣子啊!
謝餘搖了搖頭:“我的情況有些特殊,以後會和你們解釋。我這次來,就是要帶你們走!”
“帶我們走?”
幾位當家的麵麵相覷。
最後晁榮勉強笑了笑:“謝先生在和我們說笑吧?把我們抓來的,可是雨白!他會同意放過我們?”
謝餘點了點頭:“放心吧!我說帶你們走,就一定不會食言!如今我和白當家的,在甫城那邊紮根。等離開這裡後,諸位可以去甫城找她。她會安排你們。”
謝餘沒有說太多。畢竟這裡不是解釋的地方。
再簡單聊幾句,謝餘便準備離開了。
走之前,謝餘再一次衝著各位大當家的拱手道:“先前諸位仗義出手,忠義當先。我謝餘自不會寒了諸位的滿腔熱血!此番大家若能夠安然渡劫,日後再聚,我定要與各位把酒言歡!請了!”
謝餘離開了府監。
在他轉身的那一刻,牢房中的諸位大當家紛紛起身,然後衝著謝餘的背影抱拳、行江湖禮!
……
再見到曹檢,謝餘也不廢話了。
他直接說道:“說吧,你要怎樣才肯放人?”
曹檢頓時笑了起來:“這些人可都是罪行累累的重犯,豈能說放就放?再說了,他們是雨將軍抓的……”
謝餘實在是懶得和曹檢虛與委蛇了。
他直接出言打斷道:“曹大人,使節團明日便該出發了。倘若明日我離開前,不能確保這些人平安獲釋,那你們也彆想再從我這裡得到任何東西了!”
“我救他們是情分,但救不來,隻能說我能力有限。我也不會為此有任何的心理負擔!你考慮考慮吧。”
見謝餘如此直白,曹檢終於收起了他那假惺惺的表情。
“雨將軍說,以前送給謝侍讀一把短銃,當做禮物。如今他已認清謝侍讀的為人,自然對曾經的舉動有些後悔!”
“他想收回那把短銃!收回那份……所托非人的友情!”
謝餘頓時冷笑起來。
真是一個好借口啊!
隻是為了收回代表了二人情誼的禮物嗎?
彆人不知道那短銃的價值,但謝餘不信,雨白不知道!
那把短銃,早就被謝餘改造成了擊發式。
之前堅壁清野收拾流匪的時候,謝餘曾在雨白麵前展示過!
所以前天接風宴上,雨白跟謝餘“翻臉”的時候,謝餘就已經隱隱有了猜測!
雨白留下那些人性命的真正目的,就是為了得到那把短銃!
謝餘點了點頭:“要短銃沒問題!但我還要再加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