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很麵熟。
謝老太太皺眉沉思,最後還是鐘思語主動說:“謝奶奶,我是鐘思語。”
“鐘思語?”
老太太恍然大悟,一下子想起來了。
下一秒,老人便問她來做什麼,得到的回答仍舊和之前一樣。
謝知願看著鐘思語,覺得對方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
謝言川亦是如此。
但有孟星鸞在場,他們提著的心瞬間收了回去。
偌大的病房頓時就變得熱鬨起來。
鐘思語硬著頭皮走上前。
男人安靜的躺在病床上,皮膚蒼白,似乎都能看清那青色的血管。
五官俊美,卻過於削瘦。
破碎感直接拉滿。
鐘思語下意識的伸出手想要去觸碰,可很快手腕就被人從半空中抓住。
她眼中的心疼頃刻消失的乾乾淨淨。
謝知願說:“鐘思語,我堂弟是有妻之夫,你這麼貿然的舉動……怕是不妥吧?”
鐘思語立刻紅了臉。
“抱、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謝知願往孟星鸞站的方向看了一眼,沒發現什麼不悅的表情後才鬆了口氣。
剛才好險。
差點堂弟就清白不保了。
本來現在昏迷不醒就處在弱勢,萬一老婆跑了,人醒了不得哭死?
因為鐘思語突兀的舉動,謝家的幾個人都是她的印象集體降低。
可很快孟星鸞卻有意支他們離開。
裴沅一行人雖然感到不解,但還是按孟星鸞的眼神離開。
病房外。
謝知願忍不住問:“孟大師,就這麼放任他倆獨自呆著真的好嗎?”
萬一她堂弟被揩油呢?
女人急得不行。
就連裴沅也說:“阿姨是過來人,看得出鐘思語對宴辭的心意,不能讓他們單獨呆著,宴辭人昏迷著也不能反抗……”
鐘思語的形象赫然在他們這裡變成了要提防的壞人。
孟星鸞安撫他們。
“不用擔心,我隻是在……引蛇出洞。”
眾人都是滿頭問號。
孟星鸞也沒打算現在解釋,隻說等會兒他們就知道了。
病房內。
鐘思語直直的站在原地,十分鐘過去了也沒有任何行動。
直到又一個十分鐘過去,女人才終於動了。
她雙腿發麻,神情複雜的低頭看向謝宴辭。
再怎麼樣也是曾經喜歡過的人。
舒良說他能夠救謝宴辭,隻要她能成功帶回男人的一滴血。
鐘思語從懷裡拿出一根細長的銀針,小聲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後彎腰。
正預備伸手從被子裡拿出謝宴辭的手時,身後響起的聲音驟然讓女人的動作僵硬在了半空中。
“鐘思語,舒良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居然讓你這麼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