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用。”
說完孟星鸞便大步離開。
沈確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現在孟星鸞不在,那他就不必偽裝了。
當即沈確唇邊的笑容染上了些許惡意,他十分不滿的盯著謝宴辭看,再次觸及到對方那空洞無神的眼睛時,直接冷嗤了一聲。
“謝宴辭,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你若真的是為了師姐好,那你就快點識趣的離開她,你隻會拖後腿。”
沈確目光不善。
他早就把謝宴辭的底細調查的清清楚楚。
一個從小在藥罐子裡長大的病秧子。
除了一張臉好看以外,好像也沒彆的什麼優點了。
沈確自認為孟星鸞不是看臉的顏狗,否則有他在哪還有謝宴辭什麼事兒?
肯定是謝宴辭用了什麼不入流的手段勾引師姐!
沈確堅信這個答案。
謝宴辭似笑非笑,非但沒有被激怒,唇角還扯出一絲嘲諷的弧度。
“你是以什麼身份來說這句話的?”
沈確危險的眯眼,聲音低沉。
“她是我師姐,我不會允許任何人拖她的後腿。”
“你一個做師弟的還管到師姐頭上了?我該說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還是多管閒事呢?”
謝宴辭絲毫不懼。
他的武力值是低於孟星鸞,但那不代表他就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沈確算哪根蔥?
不過是一個覬覦自家師姐的臭蟲罷了。
眼底戾氣閃爍,謝宴辭表麵卻很平靜。
他越這樣,沈確就越覺得他礙眼。
“謝宴辭,你不會真的以為師姐會喜歡你一輩子吧?”
沈確低低的笑了起來。
“師姐是個慕強的人,你沒有哪一點能比得過她,現在隻不過是對你存有新鮮感,我隻是在善意的提醒你,主動和被動可是有很大區彆的。”
他自小和孟星鸞一起長大。
共同經曆了很多謝宴辭不曾參與的事情。
以前是礙於師姐弟這層身份沈確才從未表露過自己的心意。
現在……
他已經沒有資格了。
他臟了。
他自己都嫌棄自己,更彆提潔癖的孟星鸞了。
想到此,沈確垂下頭捏緊手,眼底是不甘的恨意。
謝宴辭輕嗤一聲,“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地方比鸞鸞強?”
聞言,沈確一愣。
什麼意思?
“你我都是男人,不用在那裝蒜。”
這句話讓沈確瞬間反應過來。
他惡狠狠的咬牙,滿麵怒色,“謝宴辭,你無恥!”
謝宴辭並不生氣。
他輕描淡寫的道:“鸞鸞主外我主內,我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成功女人背後都會有一個默默無聞的男人,沈確,你的思想怎麼這麼不與時俱進?”
沈確:“……”
你能不能不要篡改名句!
男人都氣笑了。
他覺得謝宴辭就是油鹽不進。
居然還嘲諷他思想落後?
沈確譏誚回懟:“你也就這點出息了,若想要成為師姐的男人,至少要與她旗鼓相當,謝宴辭,你不配!”
若對方實力比他強,沈確或許還能接受。
可是謝宴辭一個病秧子憑什麼?!
謝宴辭的瞳仁空洞冰冷。
他矜貴的坐靠在病床上,搭在被子外的手蒼白、骨節分明。
俊美清雋的臉沒什麼情緒波動。
對於沈確最後的那句話,他輕嘲:“我不配難道你就配了嗎?”
沈確啞然。
他握緊拳頭,那張臉上滿是外泄的怒火。
“……總之你配不上師姐!”
“我是配不上。”
孟星鸞優秀到令人隻能仰望,她能和自己在一起謝宴辭都覺得是他上輩子拯救了地球。
男人垂眼,長睫蓋住漆黑的眼眸。
身側的手微微蜷曲。
“但我可以為她放棄一切,你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