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 95 章(1 / 2)

“這個可能性還是很大的,我聽官差說,李師爺也是舉人出身。”

關於這點,他還是聽官差們閒聊的時候才得知的。

順便知道了章縣令也是個舉人。

不過章縣令是個會鑽營的,弄到了縣令的位置。但李師爺就不然了,隻得了個師爺的位置。

好像這其中還有什麼說頭。

具體如何,林如海是不清楚。

然林如海懷疑,這兩人的關係不如表麵上那般和睦。

可能私底下有不少摩擦,至少對李師爺來說是的。

否則也不會有今天這麼一出。

不過林如海還是很慶幸的,至少夫人她沒因此受到傷害。

這就夠了。

其他的,他不想過多猜測追尋。

“若是他疏通了關係,這縣令之位還是極有可能是他的。”

王熙鳳若有所思,“我怎麼覺得這李師爺有可能故意慫恿章縣令對付咱們?如此一來章縣令有可能直接被弄死,然後他就可以上位?”

林如海撫了撫自己短須,“這極有可能。不過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彆人的事情。這麼無需關心。”

這話王熙鳳不讚同了,“大人你怎麼能說不需要關心這種話。章縣令與山匪有勾結,李師爺做為章縣令左膀右臂,你覺得他沒問題嗎?

還是說,大人即便知道了他有問題,卻不會報上頭知道?”

王熙鳳說後麵半句話的時候,不由得眯起了自己美麗的雙眼。

似乎是一旦聽到了自己不想要聽到的回答,直接便能開懟。

林如海心中一凜,哪能把方才心中真實的想法告訴王熙鳳。

他直接話鋒一轉,立馬道:“若是有問題,該是如何便如何。他不是說還人情麼,這人情還完了,接下來依律法辦事了。”

聞言,王熙鳳這才滿意地點頭。

“如此便好。”

林如海鬆了一口氣。

“咱們快些下山吧,孩子們還等著我們呢。”

“再快也快不起來,這山路難行。得小心些才是。”

天公作美,風雪之後是個大晴天,氣溫上升,積雪很快融化。

林如海一行人處理完了與章縣令有關後續事情後,便重新揚帆起航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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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王子騰夫妻兩個,數著日子翹首以待。

“夫人,鳳姐兒與她夫君這幾日就要到了,你派人在碼頭上守著。可彆人到了,卻不見咱們的人。”

韓夫人白了自家夫君一眼。

“夫君,我是那麼糊塗的人嗎?內宅的事兒,我什麼時候讓你操心過。碼頭那邊,我早就派人守著了,哪裡用得著你提醒。”

鳳姐兒要回來,她可比夫君激動多了。

不單單是見到侄女兒的激動,更重要的是,想要弄一些靈泉水回來安胎。

她這幾日雖然好了些,但太醫說她年紀大了,情況並不樂觀。

韓夫人心中憂心不已,隻能把期望放在鳳姐兒的靈泉水上。

所以日日數著日子,就等鳳姐兒回來。

王子騰被夫人懟了一句,訕笑道,“夫人,我那不是怕你忘記了麼?我隻是好意,好意,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其實是王子騰見夫人最近情況都不太好。

老話不說了麼,一孕傻三年。

夫人剛生完沒三年呢,這就又懷了,三年加三年,可不就是得他多顧著點。

隻是沒想到夫人依然麵麵俱到,未曾落下。

他屬實多此一舉了。

韓夫人沒好氣,“夫君什麼意思,我還能不清楚?是不是鳳姐兒那邊來信了,所以你才提醒我?”

夫君不會無緣無故來這一句,想來是那邊有信過來。

王子騰撫掌大笑,“夫人還是那般冰雪聰明,什麼都瞞不過夫人。侄女婿來了信,要不我一時都想不起來這個。”

韓夫人無語地看著自家夫君,“敢情忘記的人是夫君你呀。”

“哎呀,夫人彆這麼說嘛,為夫這不是忙麼?哪裡顧得上這許多事情。最近朝堂上有些鬨騰,平白增添了我許多公務。那些個帶頭鬨事的,真是可恨得緊。”

提及這個,王子騰心中便不爽快。

陛下都登基了,名正言順的。結果那幾個王爺還不消停,非得跳出來鬨事兒。

嘖,真當陛下是泥捏的性子好欺負不成。

陛下現在沒發飆處置那些個跳得歡快的,不就是因為上頭還有太上皇壓著。

若是太上皇放權,陛下大權在握,那些個王爺怕是沒一個有好下場。

有太上皇看著,陛下雖然會顧及兄弟情義,不會痛下殺手,但好日子卻是過不成的。

讓人生不如死地活著,那可太簡單了。

就是因為這些個破事兒,以至於王子騰每天都很晚才下職,即便是回了家中,也得在書房處理公務,王子騰心裡很是怨念。

他都沒時間陪伴夫人,跟孩子玩耍了。這叫他如何不生氣?

王子騰心說,走著瞧。

等陛下大權在握,他一定配合陛下收拾那些個跳得歡快的小人。

韓夫人見夫君提到了朝堂上的事情,雖然她在後宅,但也知道朝堂上的腥風血雨。

“夫君還是行事還是小心些,切莫做出格的事情,讓人抓住了把柄。”

韓夫人還是很擔心自家夫君的。

站得越高,摔得越疼。

現在自家夫君是風光無限,但花無百日紅,誰也保證不了一直得勢。

韓夫人說的這點,還真讓王子騰沉默了。

“我這兒倒是沒什麼問題,哪怕是有,也僅僅隻是小問題。出不了什麼大事兒。”

還沒等韓夫人鬆口氣,王子騰又繼續說道,“可我這兒沒問題,仁哥兒那邊卻不然。我派去仁哥兒身邊的長隨說仁哥兒鬨出了人命。他這般無法無天,我怕是遲早要他被拖累。”

說到王仁這個嗣子,王子騰心累得很。

“夫人,你說咱們該怎麼辦?”

雖然說隻是嗣子,但也是自己的兒子,下狠手的話,畢竟不是親兒子,總是有點束手束腳。

韓夫人聞言也沉默了。

“仁哥兒當真鬨出了人命?”韓夫人有些不敢相信。

先前仁哥兒紈絝是紈絝,但京城的世家大族裡頭,哪家有幾個紈絝。

算不得什麼。

但鬨出人命,又是另外一回事兒。

真要追究起來,不僅仁哥兒惹上人命官司,說不得就是殺頭之罪,就是連夫君也討不了好。

要知道現如今朝堂上有多少人看著夫君,怕是但凡有點錯,就會政敵無限放大。

畢竟夫君是新帝的心腹,隻要把夫君弄下去,新帝就算廢了一條胳膊。

想清楚這一點的韓夫人,心情沉重。

“夫君,仁哥兒得好好管管了,要不然以後必然是要牽連到夫君的。”

畢竟不是自己親生,萬一王仁出事,牽連到的可不僅僅是夫君,還有她的女兒以及肚子裡尚未出世的孩子。

做為母親,韓夫人當然希望能夠給孩子最好的一切。

哪能讓王家敗在王仁的手上。

尤其王仁隻是嗣子,根本不是親生兒子。

孰輕孰重,人之常情。

再者,是仁哥兒自己惹是生非鬨出人命,要怪也怪不到他們的頭上。

“夫君,咱們不能再讓仁哥兒再這般下去了。你還是好好管教管教他吧,實在不行就強硬些。”

王子騰嘖了一聲,“夫人,這些年來,我難道沒有管教嗎?若不是這些年我派人壓著,他怕是要乾出更加無法無天的事情來。”

王子騰為自己辯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為了自由自在,不讓我們管束,寧可去金陵生活,也不願意留在京城。尋常人,哪裡會放著好好的京城不待,去祖籍生活。說什麼去金陵念書,這話你信?”

雖說是半路過繼來的兒子,但從小養到大,王仁是個什麼貨色,他能不清楚?

高不成低不就,眼高手低,怕苦怕累。

學文看書就犯困,這都二十多了快三十歲的人了,怕是連四書五經都不熟悉。

王家是武將之家,他見王仁學問不成,便想著習武走武官的路子也算家學淵源。

然而,肩不能提,手不能扛,怕苦怕累怕枯燥,甚至還怕流汗。

他倒是壓著了,但王任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能活活把人氣死。

到後來他也想開了。就當的養了個紈絝,能幫王家的傳宗接代的紈絝。

然而,最後連傳宗接代都夠不上,還惹是生非,鬨出人命。

這王子騰簡直不能忍。

其實他今天方才那麼說,就是想斷了夫人的母子之情。

彆像往常那樣護著王仁。

幸好夫人還是明事理的,並沒有一味地護著王仁。

韓夫人也知道自家夫君對仁哥兒的不滿,但她還記著上次仁哥兒請來的馬道婆救了夫君的命。

“夫君想如何處置就如何處置吧,我隻求仁哥兒可以衣食無憂便罷了。”

多餘的,她也做不了。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這不是親兒子。

“唉,當初我有寫信鳳姐兒,問她可有給仁哥兒靈泉水。可惜鳳姐兒說沒那必要,否則仁哥兒有了孩子,或許就好了。”

韓夫人這話,王子騰不敢苟同。

他心說,這話也就是騙騙夫人她自己。

就仁哥兒那德行,跟他死去的親爹一模一樣,無論如何都好不了。

他反倒是覺得鳳姐兒說的沒錯,就她哥這樣的,還是彆有孩子了,省得牽連了孩子,害了孩子一輩子。

但他不打算反駁韓夫人,因為他不想惹夫人生氣。

“夫人說得也有道理,隻是那靈泉水畢竟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咱們也是喝了很多才得了孩子。鳳姐兒那邊不多,也有顧慮。”

要他說,這麼好的東西,給王仁禍禍那都是白瞎了。

他連太上皇新帝那邊都不給,哪裡舍得給王仁。

他夫人倒是有想過把靈泉水勻一些給仁哥兒,但被王子騰及時製止了。

也幸好當時他製止了,否則當時夫人產後大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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