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個冷血的母親呢。”
“鯊,這一切都是為了人類的未來。”
“沒錯,為了人類的未來。”
“為了人類的未來。”異口同聲。
……
又是一群虛幻的人影……紅色的,白色的,綠色的,藍色的,五彩繽紛,在她的眼前聚了又散,明滅轉換間像極了一觸即滅的肥皂泡泡。
沈祈靈聽到那些人影在她眼
前說話,但是她看不清,他們之間隔著一層銀灰色紗幔,而關於它的記憶也嶄新如初,從未在她過去二十幾年的生命中發生過。
他們是什麼人?
恐怖組織嗎?
為什麼其中那位叫衛的領導者給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那些記憶到底屬於誰?
為什麼在回溯那些記憶片段時大腦會有一種割裂的熟悉感。
痛!
頭又在痛了!
是誰?
又或者是什麼力量在阻止她,阻止她思考,阻止她繼續探索那份記憶更深處的秘密?
“哦,謝天謝地,你可終於醒了,再不行我這個地下醫生的金字招牌就要徹底玩完了。”
眼前是一片漆黑,但是耳邊卻有人在同自己講話,這感覺對沈祈靈來說有點怪,令她下意識將身體縮成防禦姿態。
“彆這樣,放輕鬆點,沒人會傷害你。”對方明顯比沈祈靈還要敏感,他的聲音悶悶的,像是被套在塑料袋子裡。
“我知道你聽得見我的聲音,所以,沃雷先生,現在跟著我深呼吸,吸氣……呼氣……吸氣……呼氣……”
男人的聲音裡帶著明顯的戒備,像是害怕下一秒就被沈祈靈沙包大的拳頭擊碎天靈蓋,指導得相當溫柔且耐心。
“OK,你做得很好,現在,嘗試慢慢睜開眼睛,相信我,你做得到,如果覺得困難就再嘗試多呼吸幾次,像我剛剛指導你時那樣。”
呼吸嗎?沈祈靈嘗試去做了,但她卻在嘗試睜眼時遲疑了。
真的要睜眼嗎?
睜眼了之後就要麵對一堆麻煩事了吧,她還沒有休息夠呢,要不再多躺一會?
“沃雷先生貌似還沒有蘇醒,梟先生,您確定您的治療方法沒問題嗎?”
“質疑一名醫生是罪大惡極的事情,赫爾墨斯先生,質疑地下醫生更是罪加一等。”
“哦,抱歉。”
沈祈靈:“……”
裝死。
“話說沃雷先生為什麼會昏迷?他看上去……很健康強壯。”
“……這個問題你應該等她醒了之後直接問她,赫爾墨斯先生,而且我的精神鏈接反饋她的精神海一片波平浪靜,但古怪的是她現在還沒醒……莫非……”
“難道沃雷先生不願意醒來嗎?”
“您的猜測很有道理,俗話說得好,‘你永遠也叫不醒裝睡的人’,我猜她一定是不想支付診金,真是個十足的鐵公雞。”
沈祈靈:“……”
鐵公雞說誰?
她是萬萬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有幸同葛朗台平起平坐。
好吧,果然裝死是一個相當愚蠢的決定,既浪費時間,又浪費情緒和精力。
沈祈靈仰躺在病床上,轉了轉眼珠,澀得要命,她這是睡了多久?
“嗯?有動靜了,這位尊貴的患者終於願意醒了?”
隨著沈祈靈努力喚醒身體機能的行動,她的耳朵開始擺脫那層壓根就不存在的塑料薄膜,聲音恢複清明。
她眉心微皺,醞釀了半天終於將眼皮撐開一條縫,不出所料,刺眼的白光在她眼前如煙花般炸開,跟隨煙花突襲入她視野的還有一抹調皮狡黠的光暈。
有人正舉著醫用白熾燈在她眼前晃悠嗎?那光亮差點激得她重又將雙瞳封印進漆黑的眼皮下。
“感覺怎麼樣,視力係統沒問題吧?這是數字幾?”
梟咲筆劃著一個數字二在沈祈靈眼前亂晃,如果不是清楚他在確定自己的視覺恢複情況,沈祈靈幾乎要以為他是想同自己進行手指遊擊戰。
“你的座右銘,這種人儘皆知的事乾嘛問我?”
沈祈靈毫不客氣地給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