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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廷一口水差點嗆住。
“沒，沒有。”
嬤嬤“那是什麼意思他？”
廷廷怕再說下去，就要繃不住了，趕緊跑路。至於孩子，再說吧。
“我去看看泠棋師姐。”一溜煙跑了。
嬤嬤“你跑什麼呀！——”
宗下最偏僻的院落，很簡樸但乾淨。走進去地上的落葉安靜堆在角落。
廷廷就見到泠棋一個人坐在廊下，旁邊還倒著酒壺。
走上去，扶起人。
泠棋看著她。眼神飄忽。
廷廷覺得她喝醉了。但下一刻她緊緊抓住她的手臂。
“你回來了。”
廷廷“嗯。”
那就證明事情有進展。泠棋扔下酒，但開口又梗塞。
廷廷主動說道“孩子找到了。還活著。”
泠棋看著她的表情，像是在探究，又像在分析“——但是呢。”
就算作為母親，再擔憂也還是清醒的。
廷廷和盤托出，但沒有提蓮藕書，隻說他受傷昏迷需要救治。
泠棋捂著自己的胸口。說不出話。廷廷也不出聲，隻是關切看著她。
孩子生死一線。而她的父親知道，甚至是促成的那個的罪魁禍首。真的很難接受。
愛沒有什麼道理，不愛也得。即使是血脈也毫無價值。
良久泠棋閉上眼睛，又緩緩睜開“他們兩個還沒死？”
廷廷“——”
“委屈你了。”
廷廷“？”
泠棋“為了我接近那幾個垃圾。我都知道。”
廷廷想想，被關起來嚴刑拷打已經沒個人形的長義，還有氣急敗壞上躥下跳的白蓮。自己似乎還好？
泠棋抹去還在眼眶的淚水，現在不是傷心時候。
“這次秘境，你——”
她不好意思再讓廷廷冒險去找救人之法。但她放棄了比試，已經沒有資格去秘境。
廷廷“我答應你，找回孩子。”
泠棋驚訝“為什麼幫我？”
廷廷“修仙不就是如此。”
能力雖弱，但行不止。
泠棋終於正視廷廷。不否認一開始她找她是病急亂投醫，也不排除利用。但現在。
她的真誠看起來在修仙界毫無用處。但那些道貌岸然的即使藏著掖著也要裝出和善大度。因為不管手段如何，所有人都明白，這才是對的。
或許，這個看著平平無奇的少女能夠在這條凶險又冰冷的路上走得很遠。
說完這些。看出泠棋已經平靜。廷廷扶額。又要來到奇怪環節。
廷廷“那個，因為一些原因，我可能要當你孩子的母親。”
泠棋“？”
廷廷麻木再說了一遍。
泠棋“是這樣。”
廷廷保持微笑。
泠棋隨即若有所思“你們的誤會是什麼。你確定他不會負你。”
廷廷“什麼？”
泠棋低頭“當時他也是愛我的。但喜歡不代表永遠喜歡，也不影響現實和利益。破鏡重圓還是重蹈覆轍，分得清嗎。”
說完泠棋見廷廷茫然，苦笑一聲“你彆聽我的，你們或許不一樣。”
廷廷慢慢聽懂了。她原來是以為……破鏡重圓，幾個字像是被擊打住了一些藏起來連自己都不敢觸碰的東西。
他們現在這樣的相處。她不去想，但真的不是在重演前路嗎。
夫妻，孩子，還是同伴，是不是都太近了……
泠棋“彆想了，喝酒。”
廷廷接過酒壺。入喉的溫熱一下子湧入心底。暫時填平了看不清的空隙。
廷廷回到院子，已經有些醉了。
李釋與沉著臉。看她搖搖晃晃進來。
小烏龜“喲，木頭還會喝酒呢，和誰？她說去找那什麼北長老是吧。”
李釋與看過去，廷廷向他走進。一把拉過她。
小烏龜“再見。”挪回自己窩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