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菲裡被燙得一抖,無比癡迷的麵色也陡然驚醒,他看著對方近在咫尺的俊美麵容猛地後退:“你對我做了什麼!”
真該死!
雌蟲心道,他的警覺性呢?他怎麼可能在身份不明的陌生蟲麵前走神?這簡直太違背他的本能了,即便是在夢裡也實在反常!
洛克菲裡漂亮的酒紅色眸子逼視著這隻名叫白翰野的陌生蟲,似乎是想逼迫對方給他一個答案。
然而「白翰野」並沒理會他。
對方剛才還溫柔無比的表情瞬間變冷,溢滿了星辰般的眸子突然開始半灰半紅閃爍個不停,溫潤優雅的姿態也陡然轉變,變得好像是一隻空有俊美皮囊的惡意毒蛇。
「白翰野」的身影開始若隱若現,他仰視半空沉下麵色幽幽道:“嗬……白澤該死,總是壞吾好事。”
說完這句話,他將目光重新看向洛克菲裡。
在他的身影完全消散前,「白翰野」勾起笑意緩緩吐字:“弱小蜉蝣,卻能撬開白澤道心,有趣。不過多虧有你……哼。”
對方的話中暗含深意:“下次吧,等我知道你的名字,或許就是那白澤小兒的死期,哈哈。”
……
黑暗之中。
洛克菲裡緩緩睜眼。
此時的他雙眼迷蒙半睡半醒,略有些出神地望著天花板。一滴冷汗順著他的額頭沒入鬢角,幾乎整個鬢角都被冷汗浸滿了。
他好像做了個噩夢……
雌蟲混沌的想。
他記得夢中的自己身處暗河邊,那裡有一隻白發白衣的俊美蟲,對方可以說是他此生見過最好看的雄蟲。隻可惜這隻陌生蟲的長相、聲音甚至是說過的話,現在竟都如風吹落葉一般消散無蹤,一丁點都記不起來了。
於暗河任務中丟失的記憶始終是他的一塊心病,多思多慮難免入夢,或許是自己太累了……
洛克菲裡歎了口氣,隨即便想抬起左手擦擦額角的汗液,卻在抬手瞬間聽見了床內傳來的哼唧一聲。
滾燙的毛絨球即使是隔著睡衣都能讓雌蟲感受到非同一般的熱度,洛克菲裡麵色一愣:“小拖?”
他急促地半坐起身把小獸抱到麵前,細長的指尖穿過蓬鬆的絨毛,緊緊貼在幼獸脊背的皮膚上:“你好燙,發燒了?”
雌蟲微涼濕潤略帶汗意的指尖讓白翰野舒服地喟歎一聲,這聲音從小獸的嘴裡發出來便是一聲極為軟糯的哼唧聲。
“怎麼難受成這樣?是洗澡的關係嗎?”洛克菲裡心生自責,不停地安撫著小獸的脊背。
他之前從未養過寵物,連一隻訓練有素的軍獸都不曾飼養過,因此舉國上下即便是他的親信都不知道,他非常喜歡毛茸茸的小動物。
不管之前如何,如今的洛克菲裡是想養這隻小獸一輩子的。
雌蟲心緒起伏,恨不能燒成一團火的白翰野卻隻覺得好渴,他想喝水卻說不出一個字,他甚至連下地倒水的力氣和能力都沒有。
雌蟲帶著涼意的手掌成了他唯一的救贖,白翰野在洛克菲裡輕柔的撫摸下呼出一口氣,然後側身翻過肚子,露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