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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
說完這句話,白翰野便在洛克菲裡後頸處輕輕一捏。
仍然沉浸在炙熱情.欲之中的雌蟲根本沒反應過來,便被白翰野直接捏暈在沙發上。
看著雌蟲略有些恬然的昏睡側臉,白翰野幾乎是強忍著想吃掉對方的欲.望,趴在洛克菲裡的肩胛骨處大口喘氣。
雌蟲的背部並不柔軟,卻有一種令他愛不釋手的溫潤彈性。
他舌尖滑過的每一處凹陷,幾乎都帶著一種令獸癡迷的蜜味兒。
他好想嘗嘗……是什麼味道。
白翰野喉結滑動,在洛克菲裡的後腰凹陷處重重的吻了一記,昏睡中的雌蟲腰背一顫,從鼻腔裡發出了一點哼聲。
獸類重欲,惡獸尤甚。
若貪欲不止,則心魔複生。
白翰野狠狠皺眉,強忍著渾身熾熱將雌蟲抱回床上。
忘了吧……
全都忘掉。
蟲族的生命很短暫,最多也不過一百多年。雌蟲有他的命運和生活,不該成為自己這隻受罰惡獸的“玩物”。
既然沒有未來,便不該有現在。
今天的一切於對方而言隻是黃粱一夢,對自己而言也隻是彈指一瞬……
都會過去的。
白翰野站在床邊,麵無表情地垂眸凝視著洛克菲裡無知無覺的側臉。他的脖頸上還有雌蟲留下的吻痕,胸膛上還帶著雌蟲留下的指印,他仍然能想起雌蟲嘴唇上的熱度。
這些曖昧的痕跡,在白翰野仍然叫囂著欲.望的□□上是那樣顯眼,幾乎是明晃晃地在告訴他,隻差一點,隻差一點那隻雌蟲就是你的了……
你為什麼要拒絕呢?
你是一隻惡獸,遵從欲望是惡獸的本能,惡獸甚至能從滿足欲望中獲得無上裨益。你現在最缺的就是力量,為什麼要拒絕力量呢?
皎潔的月光從窗外緩緩流入,流淌到白翰野仍然蓄勢待發的修長身體上。
他雙眼緊閉,清雅俊美的麵容上滿是瑞獸的克製跟惡獸的欲望之間的爭端。
為什麼?
為什麼拒絕力量?
那隻雌蟲是願意的。
他願意臣服於你,與你沉淪纏綿。
為什麼?
為什麼拒絕?
一聲聲反問猶如銅鐘灌耳,在白翰野腦中不斷嗡鳴回蕩,張牙舞爪的黑影在他身後不斷放大、拉長,像一隻灰黑色的大魚正在掙脫漁網。
最終,瑞獸的克製占據上風。
黑影和幻聽瞬間消匿於無形,白翰野緩緩睜眼,一步一步退離床邊。
……不能再待下去了,他必須儘快離開這個世界,那道封印要控製不住了。
++++++
次日清晨,天光大亮。
軍部飛船於哈芙霍爾主城區緩緩降落。
刺眼的陽光落在洛克菲裡漂亮的金發上閃閃發亮,雌蟲迷茫地睜開眼,卻在剛要起身時蹙著眉心嘶了一聲。
好痛……
渾身上下……好多地方都在刺痛。
從耳垂到後頸,蔓延至整個後背,幾乎是碰到睡衣就會痛……
自己這是怎麼了?
獸毛過敏?
洛克菲裡忍著不適緩緩起身,枕邊的小獸一臉恬靜還在沉睡,他柔和下麵色摸了摸對方的腦袋……算了,過敏就過敏吧,等下去醫院看看。
雌蟲皺著眉頭揪起睡衣,儘量讓自己的身上好受一點,然後一步一頓地慢慢走進浴室……
白翰野對此無知無覺。
他仍在沉睡中煉化聖石能量,並希望能借此平複惡獸發.情。白澤上神此時還沒意識到……他在雌蟲身上留下了太多不該留下的痕跡。
狹小的飛船浴室裡。
洛克菲裡對著鏡子解開衣扣。
在第一個類似於齒痕的痕跡展露出來時,雌蟲原本平靜的酒紅色眸子漸漸睜大,然後一把扯開了自己的睡衣。
這根本……就不是過敏!
洛克菲裡雖然從未擁有過雄蟲,但他們那個風流到有些濫情的陛下,幾乎是日日都帶著這些不堪入目的痕跡招搖過市!他簡直再熟悉不過了!
領口以內,鎖骨往下……
一片紅痕挨著一片紅痕。
他腰間的淡青色掌印明晃晃地告訴洛克菲裡對方當時握的有多緊,一圈圈疊加在一起的齒痕更是明晃晃地告訴洛克菲裡,對方簡直想一口一口地把他吃進肚子裡。
洛克菲裡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眼睫震顫,他即便隻看到了上半身,也能想象到自己睡褲之下的刺痛雙腿到底有多麼的淫.亂不堪!
這怎麼可能呢……
雌蟲緊握著自己的衣襟,他可是在軍部的飛船上,現在飛船甚至還沒落地!
他的臥室守衛森嚴,他自己也從未放鬆過警惕,根本沒蟲能在一飛船軍雌的眼皮子底下對他做這種事!
到底是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怎麼可能一點都沒察覺到!
咚咚咚——
“將軍,您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