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有蟲能碰碰他……
力道越重越好……
神色愈發迷亂,哼聲愈發綿密,雌蟲孤零零地趴在床上,幾乎完全陷入了一種不受控製的蹭動狀態。
軍褲洇出一片暗色,雌蟲後頸上的蟲紋愈發鮮豔,那上麵仍有白翰野之前留下的痕跡,被熾熱的體溫蒸騰出纏綿的蜜味兒。
這氣味兒代表求偶、臣服、渴望、予取予求,對仍在發.情.期的惡獸來說簡直就是霍亂心智的毒藥。
白翰野鼻翼翕動,慢慢後退。
「……彆看……」
他幾乎是倉惶地跳下床,鋒利的爪尖陷進地毯裡,狠摳著地麵一步一個爪印地往後退。
「……冷靜一下,彆看,彆聞,離他遠點。」
白翰野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知道氣味的吸引出自本能,而這種本能足以讓發.情.期的獸類失去理智。
……洛克菲裡之所以選擇獨處,就是因為他不想臣服於本能,這隻雌蟲不想成為其他蟲的玩物和附屬品。
白翰野深吸一口氣,他跑進浴室關上門,瞬間化形打開冷水狠狠地澆在自己身上。
冰寒的水流順著衣袍往下滴,白色的發絲緊緊貼在他的皮膚上。
該死……
這該死的惡獸身體能不能安靜點!
白翰野蹙眉閉眼捏緊浴缸,哢嚓一聲直接把浴缸邊緣捏出一道又長又深的裂隙。
【嗬……真是君子。】
一聲嘲諷驟然出現,溫潤醇厚的嗓音在浴室裡回響,跟白翰野自己的聲音極為相似。
白翰野猛地抬頭:“是你?”
【不然呢?】
那聲音興味十足地笑笑:【若非白澤上神道心淩亂,吾怎會有可趁之機?】
白翰野麵容冰冷:“滾回去。”
【嘖嘖嘖。】那聲音不以為然:【小白澤,何必在吾麵前假裝威風?你如今不過是一隻惡獸,看看你這幅欲.求.不.滿的樣子……你我一體同生,你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這聲音是白翰野的心魔,自誕生之日起便被他封印在自己身上。
隻可惜越壓製越反彈,一旦白翰野心緒起伏,它便會出來犯上作亂。
白翰野麵無表情:“我想什麼不重要,待我重回九重天,便是你我的死期。”
這心魔因他而起。
他定要親手滅他於天地。
【死期?你舍得?】
那聲音在白翰野耳邊引誘道:【你現在是一隻惡獸,服從欲望才是順應天時。我看天道對你甚好,能讓你來此曆個情劫,多多體會一番交.合.之.樂。待享儘極樂之後再回去不好嗎?何必自找那麼多不痛快?你聽……那金頭發的小東西難受得很,像是哭了呢。】
他話音剛落,洛克菲裡斷斷續續的哭腔便傳進了浴室裡。這聲音勾勾纏纏黏膩的很,在白翰野耳邊不停回響。
白翰野蹙眉:“手段肮臟、幻境低劣,被封印了這麼久都毫無長進,幼稚得可笑。”
【哼!吾幼稚?吾可笑?】
心魔聞言冷笑連連:【若非你濫發慈悲侵吞人間煞氣,你也不用為了壓製煞氣曆心魔劫。若非你曆劫失敗滋生心魔,也不必攪得人間百姓跟著你遭殃。這一切不過是你咎由自取,你反倒來怪我這個心魔?還真是講理的很。】
身體重歸平靜的白翰野緩緩睜開眼:“我的錯我自會承擔,你該死,我自然會跟你一起死。”
心魔嗤笑:【想讓吾跟你一起死?白翰野!你彆癡心妄想!待你道心崩塌之日便是吾重歸自由之時!彼時你形神俱滅,這具白澤身體便會成為吾的棲息之所!】
“廢話太多。”
白翰野凝神蓄力,伸出手掌淩空一抓,一絲灰黑霧氣不得不掙紮著重新沒入他的身體。
心魔煞氣極重,剛一入體便激得白翰野嘔出一口鮮血。
白翰野輕歎一聲。
他重新打開淋浴頭把地上的血默默衝乾淨,然後洗臉漱口,又擰了一條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