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洛克菲裡突然麵色慘白,心猿意馬的白翰野立刻頓住:“你怎麼了?弄疼你了?我跟你開玩笑的。”
白翰野鬆開洛克菲裡,他拽過床邊的濕毛巾,幫雌蟲仔細地擦了擦手,揉了揉有些發紅的掌心。
“我不是故意的……你剛才情緒太激動了,我隻是不想跟你打架……”以及,被你的味道迷住了。
白翰野把毛巾翻了個麵,默默擦乾淨自己的脖子。
在白澤上神極為漫長的獸生裡,還是第一次擦這種東西……他把毛巾扔回桌子上歎了口氣,然後轉身捏了捏洛克菲裡的手腕。
“發什麼呆?剛不還問我是誰麼?怎麼不問了?”
雌蟲啪的一聲打掉白翰野的手,他語氣森冷道:“還有必要問麼?三隻雄蟲在明,誰知道還有幾隻雄蟲在暗?你們打定主意要強迫我,何必再演戲?”
“我隻是沒想到……”洛克菲裡冷笑一聲:“將軍府裡竟然會有他的探子,能把你給放進來。你們為了標記我,還真是費儘心機,既然已經得逞了,還不趕快滾?想等將軍府放飯麼?”
標記?
那夜的記憶突然湧上來,雌蟲當時說過,標記就是已經結合過的意思。
白翰野一愣。
怪不得對方剛才氣成那樣,原來是誤會了……也是,雌蟲現在根本沒有關於他的記憶,即便是看他眼熟,應當也想不起詳細的細節。
他們現在是陌生的……
白翰野有點不習慣,覺得心裡空蕩蕩的。
他張了張嘴:“我…”
他想說我是你養過的小獸,也是你做過的春夢,你挺喜歡我的,還說想再見我,結果現在不僅翻臉無情死不認賬、凶得不得了,還試圖給我扣上一頂強.奸.犯的帽子……
白翰野一時不知從何說起,他心道:我要是真做過,你能沒感覺?不僅凶,還小看我……真憋屈。
心裡像是翻江倒海,白翰野閉上嘴捏了捏眉心:“自從認識你,我就沒少生氣……”
沉默半晌,他緩緩開口:“我……叫白翰野。”
理智回籠。
他開始斟酌語句。
白翰野心想此時的情景實在是太複雜了,他的身份會跟雌蟲當下的遭遇交織在一起。
如果他全部和盤托出,又在臨走時消除對方的記憶,恐怕反而會給雌蟲造成麻煩……這個被逼無奈的坦白時機實在是太差了。
“我……”白翰野思索著道:“我跟你的政敵沒什麼關係,我不是他派來的蟲,我是站在你這邊的,我可以幫你……”
洛克菲裡一臉嘲諷。
白翰野說不下去了。
……的確,這麼說的話傻子都不會信。
“我沒標記你。”
白翰野無奈歎息,他倒是想……
洛克菲裡已經無所謂對方說什麼了,他冷冰冰地逼視著這隻陌生雄蟲,內心裡充滿了隨時會被強迫的不安全感:“我對你是誰沒興趣,也不想再聽你廢話了,還不快滾?等我送你?”
看似凶悍的雌蟲其實有點色厲內荏,他知道自己打不過對方,因此他隻想讓對方離開,越快越好……
氣氛愈加凝滯。
白翰野思索了一下,他拿起床頭的通信器扔給洛克菲裡:“這個不是能拍照麼?拍一下蟲紋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我沒標記你,你彆怕。”
先讓雌蟲降低警惕,其他的等下再說。
洛克菲裡半信半疑,他打開通訊器開始翻找相機,相機左下角的最近照片是一隻乳白小獸的背影,雌蟲表情瞬間頓住。
是了……
他的小獸呢?
他剛才明明看到過他的小獸,怎麼會突然不見了?小獸很粘他,不可能突然消失!
雌蟲猛地抬頭:“我的小獸呢?”
白·很粘·小獸·翰野:“?”
……這話題是怎麼轉過來的?
看白翰野愣著不說話,洛克菲裡神色一變登時就把通訊器砸了過來!白翰野偏頭避開,通訊器砰的一聲掉在地上,緊接著便是雌蟲狠狠捅過來的鋼筆。
“我的小獸呢?回答我?”
“彆鬨。”白翰野蹙眉抓住對方的手腕,抽掉鋼筆扔到地上:“你的小獸沒事兒,我們好好說話。”
“好好說話?”洛克菲裡咬牙:“我跟你們這些貴族臭蟲沒什麼好說的!你們殺我雌父、害我雄父,如今不僅設計逼迫我還要傷害我的小獸!你……呃!”
雌蟲猛然驚喘一聲,渾身上下幾乎是騰地一下瞬間爆紅,剛剛恢複些許的力氣也再次消失無蹤。
距離上次紓.解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鐘,畢竟是三大杯料滿藥足的助興酒,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讓雌蟲熬過去?
脫力的洛克菲裡頓時跌進白翰野懷裡,白翰野抱著雌蟲一愣:“怎麼了?”
“……唔……”
洛克菲裡低.喘著推開白翰野,卻因力氣太小自己倒回床上。
波瀾起伏一覽無遺,白翰野視線向下立馬了然:“我以為……你已經好了。”
“嗬……”雌蟲一臉厭惡,麵帶紅暈細細地喘息著:“……我能不能好……難道你們……不清楚麼?”
白翰野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