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紫懷疑地看了他一眼。
“唉,好像真的不會被打眼睛了。”
再抬頭時,煙花依舊,一朵朵綻放著不同的色彩。
雖是一瞬即逝,但此時此刻,卻美麗非常。
謝辭見自家小媳婦看得開心,鬼使神差地彎了腰,在她白嫩的小臉上印了一下。
程紫被親得一愣!
四目相對。
又一朵煙花炸開,映亮了天空。
也映出了彼此眼中的人影。
“入目無他人,四下皆是你。”
“嗯?”
“好浪漫呢,親一個吧!”
謝辭一怔,人已經被勾著脖子往下...
濕軟嬌暖的紅唇覆上,還帶著淡淡香甜。
在煙花綻放的餘光裡,他看到了她緊閉雙眼,長睫毛微微顫顫的。
謝辭覺得自己心都要化了,被迷得暈頭轉向的。
大手穿過發絲,把人往前一帶,加深了這個吻。
“這首詩可浪漫了。”
“什麼?”
“我見眾生皆草木,唯獨見你是青山。願有歲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頭。”
謝辭心又是猛地一顫,他向來是嘴笨的,把人一帶,又是灼熱一吻而下,把所有悸動和深情都深藏在唇齒之間。
...
大年初一。
程紫睡得晚,起得也晚。
謝辭一早就被派去買菜了。
隻是這菜在菜市場是買不到了,他是回部隊裡拿的,還想辦法弄了隻兔子回來。
程母和蕭祥芳一大早就忙開了。
家裡要來貴客,可不得好好準備嗎?
“媽,這熏肉得好好刷刷,我拿門口去刷。”
“成,水冷著呢,你帶個手套。”
蕭祥芳一向是手腳極其麻利的,知道程母心疼自己,可她用不慣這手套,端著熏肉就出去了。
門口小溪已被薄雪結了冰,絲絲雪花飄落。
落到身上,沒一會就化開了。
白美雪一家子尋著地址來了,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一個漂亮的姑娘正在清洗著什麼,發間沾著些雪,雖穿著暗色衣衫,卻襯得她比這白雪更玉潔冰清。
“小芳?”
蕭祥芳刷完熏肉,正打開水龍頭衝洗,見有人叫自己,手上動作也沒停,抬頭望去,恰巧對上了一雙深邃的眼眸。
眼前男子很高,濃眉大眼的,氣質沉穩內斂,看她的眼神中有一絲探尋。
蕭祥芳忙把眼神挪開,又看到了出聲的白美雪,“雪姨,您來啦?快屋裡坐。”
蕭祥芳把熏肉放在盤裡,自己趕緊洗了個手,迎著人進門。
“小芳,這是我愛人,姓方。”
“方伯您好。”
“這是我兒子,叫方城誌。”
蕭祥芳再次和方城誌眼神對上,含笑點點頭,“方同誌好。”
“你叫什麼?”
還沒等白美雪介紹,方城誌反而先開口了。
蕭祥芳一頓!
“我叫蕭祥芳。”
她那種刻在骨子裡的保守和含蓄,讓方城誌覺得非常特彆。
東方女人的婉約,好像被眼前這女人展現得淋漓儘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