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八一早。
謝辭把一個小行李箱放到了後備箱,領著程紫就往梁臨古鎮出發。
“車程要3個多小時,你眯一會,到時候剛好吃午飯。”
程紫手裡把玩著一個最新款的攝像機,正研究得起勁。
“我又不困,你咋老叫我睡覺?這攝像機的機械感好強,我得好好研究研究,以後我們出去玩都得記錄下來,還有孩子的成長...”
這東西在這時候死貴死貴的,還是個進口牌子,要不是想到這些,程紫才不舍得買。
“嗯。”謝辭也隻得應著。
一路過去,車輛少得可憐。
程紫說是說不睡的,這邊又不知不覺眯著了...
再睜眼時,車已開進了舊南莊,直奔梁臨古鎮而去。
道路風景仿佛一幅流動的畫卷在眼前徐徐展開。
道路兩旁,稀疏的樹木掩映著古樸的農舍,偶爾還能看見嫋嫋升起的炊煙,給人一種脫離世俗的寧靜之感。
遠處,連綿起伏的山巒隱藏在淺薄的霧氣下,略顯神秘。
隨著車輛的前行,路邊的景色也在不斷變化,一條清澈綿遠的小河硬生生隔出一座古鎮,河水幽靜,還十分難得有魚兒在水中遊來遊去,平添了幾分生機與活力。
“到了,我找找停車場,車開不進去。”
“好的。”
待車停好,謝辭領著自家小媳婦往梁臨古鎮內走。
程紫立馬打開了攝像機,開始試拍。
古鎮門口有一塊非常陳舊的石碑,其上的字體都有些褪色,可那磅礴大氣的字跡依稀可見:梁臨古鎮。
兩側建築風格也逐漸變得古色古香,青石板路、木質門窗、雕刻精美的簷梁...
一切都透露出濃厚的曆史氣息。
尚未有任何商業開發的古鎮,居住的都是原始村民,見有兩幅生麵孔進來,路過之人均是目露好奇。
謝辭禮貌地朝一位大爺問了聲,“大爺,請問一下,福深巷2號往哪邊走?”
大爺言語裡抄著鄉音,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回道:“福深巷啊?你往前一直走,到底就能看見棵大榕樹,然後右拐過去就是。”
怕謝辭聽不懂,大爺拿起手裡煙鬥比畫了兩下。
“好的,謝謝。”
謝辭兩人一走,旁邊探頭探腦的大娘就跑來找大爺搭話,“老衛頭,這兩個後生你認識啊?”
“不認識,是來問路的,估計是上我們這探親來的。”
“哦,不曉得是上哪家的,這後生長的可真俊...”
“可不是,那小姑娘手裡還拿著照人的機器呢,這種可貴了,都是外國人用的。”
古鎮的街道狹窄而彎曲,謝辭的軍靴踏在青石板鋪就的路麵上,有著“踢踏”響聲。
程紫拿著攝像機四處拍,眼中滿是好奇,“這些建在水上的木屋,不會晃嗎?”
謝辭輕笑出聲,“不會。”
“好美呢!這要是夏天來,穿個旗袍,打把油紙傘,在小雨裡拍套寫真,可太有意境了。”
“夏天再帶你來。”
“也成!”
福深巷並不難找,放眼望去,一排房屋錯落有致,白牆黛瓦,與周圍的綠樹、流水相映成趣。
每一扇精心雕刻的木窗,都格外精致。
微風拂過,窗邊的風鈴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福深巷2號的大門是敞開的,謝辭上前幾步,敲了敲門,“霍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