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
“嗯。”
“現在?!”她不敢置信,又問了一遍。
“嗯。”
“.........”
等了幾秒,謝辭語氣認真地說:“真的,等兩個小時了姐姐,還要不要你糖了,海枯石爛了都。”
許呦先是一愣,訥訥道:“我開玩笑的。”
“我當真了。”他聲音很淡,也不惱。
“對不起,你快點回家吧,我要睡覺了,再見。”
許呦沒敢等他出聲,急忙說完,迅速掛了電話。
心口砰砰直跳。
等鑽出被窩,她才發覺自己有點缺氧。許呦張開口,急促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
許呦抱著被子坐在床上,愣愣地盯著眼前漆黑的空氣發了會呆,睡不著。
雨點有點沉重地打在地上,像敲進她心裡。
小區裡的流浪犬又吠了幾聲。
她終於還是下床去,披上衣服,按亮玄關牆壁上的燈,悄悄推開門。
下起雨的淩晨,寒氣逼人。
許呦腳步輕輕地下樓梯,也不敢喊亮聲控燈,一隻手舉著手機,微弱的光亮照路。
她精神緊繃,頭一次體會到做壞事的緊張感。
許呦家在四樓。
她下了一層,又轉彎,再下一層。
停在二樓的樓梯上,她的手緊緊抓著旁邊的扶手,探出腦袋透過縫隙想看一樓有沒有人。
外麵下著傾盆大雨,一樓的樓道口隻有一盞燈。
黯淡的昏黃燈光。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