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雪梨說,“他啊,出差。”
那人感歎,“當初我們班多少對人啊,現在差不多也快分乾淨了。”
“操,會不會說話。”徐曉成指了指謝辭的方向,“那不是還有一對嗎?”
謝辭懶得理他。
隨後一盤接一盤地上菜,放在旁邊的幾瓶白酒也被人撬開。男人喝酒,女人喝飲料。
李小強下了座位,挨個倒酒,興奮地直嚷嚷:“今天我們不醉不歸啊。”
輪到謝辭那,李小強還興奮地搓了搓手,“辭哥,今天你可逃不過了。”
他手搭在椅背上,一言不發地,也沒推拒。許呦眼睛卻一直看著倒入杯子的那點酒。
她看了會,攔住說:“你不是感冒嗎,能喝這麼多酒?”
說完又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點不妥。
“喝不了?!”
正倒酒的李小強動作頓了一下,聽到兩人的話,欲言又止,“謝辭喝不了酒,這.....彆開玩笑了吧。”
謝辭很淡定,“誰跟你開玩笑。”
徐曉成嗤笑一聲,直接拆穿他,“彆裝了謝辭,以前在外麵吃飯,誰玩的過你啊。”
這話是真的,他們以前一群人玩瘋的時候,都是白的黃的紅的混著來。這種度數的白酒,簡直是小菜一碟。
聽著他提往事,謝辭一笑,不置可否。
酒過三巡,桌上就開始開各種玩笑。什麼話都說開了。
像這種同學會,最喜歡回憶過去的事。
徐曉成被灌了兩杯酒,也醉了。他迷蒙著眼睛看謝辭。
一切好像都沒變。
謝辭啊,還是過去的模樣,許呦在的地方,眼睛就移不開。
那種一在一起,就迫不及待黏在一起的勁。這麼些年了,依舊一如既往。
李傑毅向來是一群人裡最能鬨得,能侃又幽默,每次聚會都是主心骨,吸引大多數女人的注意力。他下位挨個敬酒,拉著彆人從南說到北。誰都給他麵子,氣氛被弄得很是熱鬨。
輪到謝辭。李傑毅感慨著道,“我們兄弟這麼多年了,感情深一口悶,沒問題的吧?”
說完他自己就一口喝乾淨杯中的酒。
謝辭慢悠悠拿起杯子,淺淺啜了一口,又放回桌上。
“操,你是不是男的。”
李傑毅炸了,“就喝這麼一點,不能算男人了!”
他麵無表情地抬眸,“我是不是男人都不操你。”
謝辭雖然沒喝多,但是白酒下肚,也不至於醉,就是放開了不少,說的話也開始放肆起來。
李傑毅被氣笑了,他高聲喊喊宋一帆,“誒,黑皮,你看看謝辭他,這麼久了,還是這副動不動就氣死人的樣子,我算是見識了。”
他聲音有點大,把旁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於是李傑毅直接調轉目標,衝著許呦說:“許呦,你以後還是多忍著一點謝辭,真的。”
“啊?”
“謝辭總算被你給收了,他當初可不知道傷過多少無辜少女的心。”
許呦:“.......”
她不知道該怎麼接這種話。
“你差不多得了?”謝辭忍不住道,“能不能滾啊。”
李傑毅不依不饒,“你想一想,當年你自己怎麼拒絕人家小姑娘的?”
“宋一帆,你給學一遍。”
說起這件事,徐曉成也記起來,上學時候,他們時不時就把這件事拿出來樂一樂。
現在想起來,依舊覺得很好笑。
宋一帆聲音放得很大,清了清嗓子。
“謝辭,我是,我很喜歡你,你能考慮考慮我嗎”
“你挺好的,但是我太帥了,你配不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話落音,全桌的人都開始笑。
連許呦都忍俊不禁,彎了彎唇角。謝辭看她笑了,也跟著笑罵一句,“滾犢子。”
“還有,還有。”徐曉成又想起一件趣事,“你還記不記得謝辭有次上課突然跟我們說了個笑話。”
他一提,宋一帆就想起來了,直點頭,“記得,記得,真的是能列入此生最難聽的笑話前三了。”
“對對對,然後謝辭每次說完,氣氛都會冷住。”
“我可是怕他冷場,還特地笑了兩聲,結果他怎麼說的?”
宋一帆一本正經地重述謝辭的話,“我操,你笑的好敷衍啊,給老子重新笑。”
然後桌上人聽得又笑起來。
謝辭臉上掛不住了,“你們夠了沒?”
看他真的惱了,李傑毅才說,“行行行,不說了不說了。”
吃吃喝喝鬨鬨也差不多了。
之前的話說開了,兩個人都沒放下彼此,此時身邊都是舊人,推杯換盞,尷尬和陌生褪去不少。就算酒不醉人,人也自己醉了三分。
謝辭單手托腮,懶洋洋地用筷子戳起麵前的一個饅頭。他拿眼睛瞅旁邊的人。
“許呦。”他喊她。
許呦側過頭,“啊,怎麼了?”
謝辭笑著,示意她看手中的饅頭。他說,“我給你咬個月亮。”
然後他一口下去。
“怎麼樣,像不像?”
許呦失笑,搖了搖頭。
“是不是月亮。”謝辭不停追問。
許呦猜他肯定是有點醉意了,也可能是裝瘋賣傻。她歎口氣,順著他的話說,“是月亮。”
“那給你咬了,有沒有獎勵?”
許呦不理,假裝沒聽見。
“有沒有啊?”
這般死纏爛打的模樣,如果不是喝醉了,估計也做不出來。
“......”
“免費看我表演,沒有你這種不講理的人。”
“......”
“再不說話,我就在你臉上表演咬個月亮了。”
許呦三兩口胡亂咽下口裡的東西,剛想開口,就聽到謝辭悠悠地歎口氣,“嗬,本來以為你性格挺好的。”
許呦看了他一眼。
謝辭忽然笑了。
曾桀驁滿滿痞氣逼人的眼睛,彎成一雙溫柔月牙狀,在燈光下顯得更加明亮,像侵潤在水光之中。
“沒想到,還真是挺好的。”
“你能不能彆裝醉了?”許呦壓低聲音問,嘴上是這麼說,眼底的笑意卻蕩漾開來。
謝辭看她的笑容,呆滯了一會。然後喉嚨裡發出輕笑聲。
“許呦。”
在這舊友重聚宴席上,他聲音很低,沾染過酒意的聲線沙沙啞啞。
“我再追你一次,行嗎?”
她喝水的動作一頓,眼珠看向他。
謝辭說:“我認真的。”
他雖醉了,口齒卻還算清晰,“許呦,以前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能不能給個機會,我用下半輩子補償你。”
給前天等更的讀者說聲抱歉,情緒調整過來了,以後會好好更新。
祝大家節日快樂。
我的靈魂告訴我,它天生適合愛你小岩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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