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不冷不熱的語調,和方才同許憶說話時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態度冰冷。
他眉眼微抬,神情意味不明。
許憶是不想八卦的,但電話裡的女聲傳出來的時候,她還是沒忍住看了沈季一眼。
很好聽的聲音,離著不遠的距離,許憶都能聽得出女生嬌嬌弱弱的,應該是沈季從前的同學吧。
“你什麼時候回來?”最清晰的,恐怕就是這句話。
沈季眼眸微垂,微微蹙眉。
緊接著,女生又斷斷續續說了很多話。
“你去找我弟麻煩,我也不會回去。”沈季說。
在之後,他掛了電話。
手機放下來的一瞬間,許憶的視線和他觸碰。
她尷尬地移開眼,“雨好像停了,是吧。”
沈季輕笑,沒說話,手機自然地揣回褲兜。
他一笑,許憶就覺得事情沒有那麼大條,膽子也壯起來,“是你以前的同學嗎?”
其實她心裡想的是,是你以前的女朋友嗎?
初中談戀愛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再加上能讓沈季離家在外上學,還接她電話的女生,應該跟沈季關係很好吧?
談不上什麼特彆的情緒,許憶也就是隨口一問。
他一直沒說話,氣氛就稍顯尷尬,許憶臉頰一熱,“沒事,要是不方便說,我就收回剛才的問題。”
說完,她比了捂嘴的手勢。
“你在意?”沈季突然問道。
有了之前在禮堂的經驗,這次許憶快速並且堅定地說道,“不在意,就是隨口閒聊。”
沈季眼眸微斂,也說不上來心裡期待什麼。
之後一路上,沈季就沒怎麼說話,默默地低頭走路。
許憶以為是剛才那個女生說了什麼,所以沈季在分神,也就沒主動說找話題,怕讓他更煩。
回到家,許母還在客廳看電視,沒開燈,隻有電視機的聲音和昏暗的視線,聽到開門的聲音,許母才伸了個懶腰,“不是說彩排,這也太晚了吧。”
“媽,你困了就先睡呀,不用等我。”許憶道。
“那怎麼行,我全職在家照顧你們兩個,結果孩子回家那麼晚我自己一個人先睡,不像話。”許母一頓,“怎麼我也要看著你們兩個安全到家才睡得著。”
“行。”許憶笑笑,進屋裡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許母跟在她身後,“今天排練的怎麼樣?也不知道你隻學了一陣子的三腳貓功夫,能不能拿出來丟人。”
“放心吧,彩排的時候效果還可以的。”許憶回答道。
她意思是她自己的感覺還不錯,當時太投入,沒注意看現場效果如何,許母以為她說的是現場效果,於是不禁眉飛色舞,“看來我娃還真是聰明,什麼都是一學就會。”
“彆,媽你可不要吹捧我。”許憶哭笑不得。
許母意猶未儘,“你們的新開學典禮,沒有說家長能不能去參加嗎?”
“沒說,好像是不能吧。”
許母聽了這話有點失落,“我還想去聽聽呢。”
“等下次有機會的。”許憶安撫道。
她知道這次不會成為自己最後一一次彈鋼琴的。
現實生活裡,她母親逼迫她去學,許憶一直以為她對鋼琴的熱愛不過就是母親刻意逼出來的。但今晚她才發現,無論多麼平時訓練時多麼抵觸,但這種熱愛已經深入骨髓,在她的心裡生根發芽,並不是因為母親的關係。
第二天醒的特彆早,夜裡許憶睡得不是很安穩。她總是重複地回顧著一個場景,就是她在禮堂彈琴,沈季倚靠在禮堂的大門,對著她笑,聽著她彈。
仍然是莫紮特奏鳴曲。
諾大的禮堂隻有她們兩個人,這樣的場景一遍遍在夢裡重複,許憶自己也很困惑,更令她困惑的是,在夢中,她彈琴時會看向沈季,仿佛在看心愛的人。
心愛的人,這個認知頓時讓許憶清醒。
她坐在床上,外麵的天剛蒙蒙亮,看起來很是灰暗,不過萬幸的是今天是個豔陽高照的晴天。軍訓的檢閱終於可以不用冒著瓢潑大雨,而且溫度不高,很舒適。
許母起的也早,要給許憶和沈季做早飯。
一杯鮮奶、麵包、火腿,還有煎蛋。
許憶吃得津津有味,不過她沒睡好,眼瞼下有著陰影,雖然看著不明顯,但還是顯得不精神。
“沈季,你晚上想吃什麼,跟阿姨說。”許母問。
稍一停頓,沈季說,“許姨,今晚不回來吃。”
“嗯?不回來吃去哪吃?”許母詫異,拿東西的動作停下來,又看了一眼許憶,“憶憶呢?”
要不是沈季提了這個事,許憶還真把這事忘在了腦後。昨晚班級群裡,班長提議說篝火晚會以後,以班級名義和教官一起吃個飯。
正好第二天是周六,不用上課。
“我們要和教官一起吃個飯。”許憶想了想說。
“行,那我正好清閒,不用做飯。”許母說。
想到什麼,畢竟是過來人,她又囑咐許憶和沈季,“你們兩個吃飯的時候彆喝太多酒,知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可愛“宵裡” 扔了1個地..雷
感謝小可愛“鬱貝”,灌溉營養液+20
感謝小可愛“璃容”,灌溉營養液+10
麼麼麼噠!感謝投喂~~
我是不是被養肥啦?—?
好冷清鴨!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