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臉是不是紅了啊?”許憶憋著笑,一路上被沈季罩在他胳膊下麵,避免上樓梯時候碰撞到其他人。
沈季冷颼颼地瞥了她一眼,樓梯狹窄,剛好能夠容納兩個人並排走著,他胳膊壓在她的肩上,故意將全身的重量都傾斜過去。
一時間,兩個人靠的更近,沈季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尖,有些暖意。
他湊近,鼻尖幾乎要觸碰她的:“現在誰的臉紅?”
偏生他說起這話來不緊不慢,清俊得很。
下意識摸了一把自己發燙的臉頰,許憶臉紅跟滴血似的。知道他絕對是故意的,於是她悄咪咪地瞪了他一眼。
酒過三巡,數了數桌上的瓶子,薑落安排著服務生再去取些酒來。
之前沈季說讓她放開了玩,今天也的確沒怎麼管。
再加上薑落好似故意要灌醉沈季,一杯接著一杯。許憶在旁邊看熱鬨,她好像還從來沒見過沈季喝醉的樣子,也實在是好奇。
所以喝完酒她就偷偷摸摸地替沈季添滿。
包廂裡氣氛喧鬨熱烈,沈季凡是來敬酒的一概沒有拒絕,三杯兩杯喝了下去,酒大半都進了沈季肚子裡。
他很少有這樣跟眾人打成一片的時候,在座的同學們驚奇之餘也就不再畏手畏腳的,大半的人都圍在沈季周圍。不過有一點,女生敬酒,沈季眼都沒抬。
眾人知道許憶和沈季的關係,再加上大家高一時候都是一個班級的,所以女生們都很有分寸。
一直到飯局結束,男生們個個都是紅光滿麵的離開。
沈季和許憶並排走在人行道,來的時候是沈季開車來的,但吃飯他喝了酒自然不可能酒駕。
離飯店不遠的地方是一片許願池廣場,沈季說吃飽了飯散散步,就這麼拉著許憶走了過去。
他步伐不如平常輕快,反而是多了幾分懶散。
許憶瞧著,覺得他應該是喝醉了酒。人和人不一樣,有的人喝醉了以後喜歡一個勁兒的嘮叨說話,有的人喝醉了以後喜歡倒頭就睡大覺,有的人則看起來和平常一樣。
但又覺得沈季看起來像是無所不能,怎麼會醉。
“你頭暈不暈?”沉默了下,許憶問道。
沈季扔了個眼神給她,手揣進褲兜裡,“還好。”
“要是難受可不要強撐著,我送你回家休息。”
沈季眼角都泛著柔和的光:“知道。”
整片夜空像是突然蓋下來的黑幕,將所有光芒悉數遮住,晚風微涼,空氣中也飄散著很淡很清新的味道。
領著許憶走到了許願池,沈季從口袋裡拿出來兩個硬幣,一個遞給了許憶。
手指在硬幣上摸了下,便丟進了許願池裡。
比起沈季的敷衍,許憶可以說是很誠心,閉上眼睛雙手合十,默了好一會兒才丟進水裡。
“你許了什麼願望嗎?”許憶問他。
沈季沒說話,眉眼微挑,視線落在她身上。
“我許願是父母身體順遂,能和你考入同一所大學。”她目光看著噴泉裡的池水,神情很是認真。
沈季站在她旁邊,微微側了側身,眼眸深處映著她的身影,許久都沒有移開。
從許願池離開的時候,沈季單手壓在她身上,笑得有幾分慵懶,散漫地說了句:“我喝多了。”
“你帶我回家。”
許憶不得不撐著他全部的重量:“好好好,我馬上帶你回去,耐心等一下,我滴一個車。”
說話間,沈季頭就靠在了她肩膀上。
許憶一下子心軟了不少,想著他反正也喝多了,於是她壯著膽子把手放到了沈季腦袋上。
像是在揉毛絨玩具似的,一下一下地撫摸著。
沈季沒什麼反應,許憶偷偷瞄了他幾眼,發現他眼眸已經閉上,呼吸很均勻。
這膽子立馬就大起來,平時哪裡有這樣好的機會。
許憶先是碰了碰沈季的鼻子,他鼻梁高挺,從側麵看簡直不要太好看,觸感滑膩。手指一滑,又落在了臉頰上,想起沈季時不時就喜歡捏她的臉,許憶也偷偷捏了一把他的。
手感還真是不錯。
一路上沈季都靠在許憶頸肩,等到了小區樓下,許憶自己一個人肯定是沒辦法抬動他的,於是隻好推醒他。
“到家了,該下車了。”她小聲地說了句。
沈季慢慢起身,黑眸沉沉,眼裡哪還有剛才那般半醉半醒的朦朧和迷茫,眼底分明一片清明。
他笑得溫和:“好。”
許憶:“……”
後來晚上躺在被窩裡,許憶回想了下。
晚上吃飯的時候,眾人都忙著和沈季喝酒,全程壓根沒有人理過她,所以這頓飯她依然沒有存在感,嗚嗚嗚!
還有就是沈季的酒量真是深不可測,想起自己放肆的舉動,許憶沉默了會兒,後背頓時就涼了涼。
就在這時候,床頭櫃的手機一亮。
許憶拿起來看了眼,是沈季給她發來的短信。
上麵寫著:我許的願望是,你屬於我。
作者有話要說: 媽媽,我想談戀愛
談,談大塊的,兩個夠嗎
夠了,謝謝媽媽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