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後,原身就借著機會,屢屢爬床,屢屢失敗,讓墨桀城感到無比厭惡。
昨日出嫁前,就是紀雲瑤跟她換了喜服,還交給她一副人皮麵具,說隻要她帶上了麵具,墨桀城就一定會愛上她,心甘情願的娶她為正妃。
而原身,就是被這副人皮麵具毒死的!
紀晚榕想到這裡,臉色也冷了下來。
感受著身上壓著的重量,猶如一座小山,讓她喘不過氣,紀晚榕破碎的聲音從喉嚨擠出來。
“你不從我身上下來……我……怎麼說?”
墨桀城這才冷著臉,從紀晚榕身上爬了下來。
他剛剛已經撕掉了紀晚榕臉上的人皮麵具,此刻正冷冷的打量著她滿是血汙的臉。
原本的紀晚榕隻是長相普通,可她不知道用了什麼邪術,找來了這副人皮麵具。
撕掉人皮麵具後,她臉上的肌膚像是被毒素腐蝕了,此刻變得醜陋不堪。
就像是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紀晚榕自幼不祥,從小頑劣,又不愛讀書。
他原本對紀晚榕也沒有偏見,直到後來發生的種種,讓他確信了紀晚榕就是個災星。
新鮮的空氣湧入鼻腔,讓紀晚榕感到內臟一陣劇痛。
她猛地咳嗽了幾聲,虛弱的聲音還有些嘶啞,“人皮麵具是紀雲瑤給我的,替嫁的主意也是她想出來的。”
誰知墨桀城聽見這話,眼睛突然變得猩紅了起來,“你覺得本王是傻子嗎?”
他拳頭猛地舉起,又咬著牙放下,“紀晚榕,你該慶幸,我不打女人!”
不打女人,那她這副鬼樣子是誰害的?
紀晚榕用儘全身力氣從床榻上爬了下來,冷哼了一聲,嘴角還帶著諷刺的笑,“如果你有點腦子,就應該馬上去查事情的真相,而不是聽信一麵之詞!”
“我看你印堂發黑,看你偏聽偏信、剛愎自用的個性,想必你也沒有腦子,等著吧,你自己和身邊的人很快就要有血光之災了!”
紀晚榕說的也不是一時的氣話。
她精通中醫,而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她在望麵相的直覺上,更是準的可怕。
墨桀城聽著,胸膛猛地起伏了一下,周身是冷冽的戾氣。
他怒氣衝衝的下床,便想要拿起喜架上的隨身佩劍,然後再一劍把紀晚榕刺死。
可他雙腳沾地,還沒拿到劍,便見紀晚榕猛地朝自己撲了過來。
肩頸是一陣劇痛,似有暖流流出。
紀晚榕竟用牙齒狠狠的咬了他,把他咬出了血!
墨桀城滿臉怒氣的抬起頭,卻感受到紀晚榕在他身體的穴位上點了一下。
隻一下,就讓他身體一陣麻,動作都慢了不少。
紀晚榕用儘全身力氣,搶先一步奪過喜架上的佩劍。
直到渾身失去力氣,她跌坐在地上,卻還是緊緊的握著佩劍,大笑出聲,細白的牙齒還沾著殷紅的鮮血。
“墨桀城,你該慶幸,我從不打男人!”
她笑得爽朗明媚,滿是血汙的臉也在此刻變得順眼了幾分。
墨桀城愣了愣神,可一想到紀晚榕這輩子的任性,都是瑤兒在她背後的委曲求全,雙手又狠狠的捏成了拳頭。
“來人,將紀晚榕送進冷院,不能給冷院送任何的吃食,也不能給她請任何大夫!讓她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