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登高樓院內,不知為何,今日也沒有個丫鬟在外頭伺候著。
紀晚榕對著站在一旁的見青使了一個眼色,“見青,你進去稟告,就告訴她,紀晚榕來拜見她了!”
紀晚榕站在原地等了一會,看到見青很快就出來了,見青哭喪著臉沒有說話。
反倒是屋內傳來彩月張揚跋扈的聲音。
“既然來了,就在門口乖乖站著!等有時間了,自然就會見了!”
墨桀城是感覺更加奇怪了,他望向紀晚榕,紀晚榕卻肯定的朝著他點了點頭,乖乖站在原地,一副極守規矩的模樣。
“長者這樣說,一定有她的道理,我們等著就是。”
紀晚榕能等,可墨桀城卻等不了!
這個站位本就不對,紀晚榕進院子時突然和墨桀城換了一個位置,此刻她正好在陰影裡。
而墨桀城原本就跟紀晚榕保持了些距離,現在則完完全全站在太陽底,背後正被烈日火辣辣的曬著,腳底板都發燙。
一陣風吹過,他的臉還被白色的帷幔一下一下的抽著。
雖然不疼,可煩人的很。
豆大的汗珠直直從額頭滾下。
墨桀城深吸了一口氣,臉色鐵青,身體因為後背的傷口而僵硬,胸口隱隱含著一絲怒氣。
心裡想不明白自己母後今日到底是什麼意思,隻覺得背後的傷口是更疼了。
而登高樓屋內,涼氣飄飄。
顧明月穿著一襲乳白色絲綢製的衣裳,柔若無骨的靠在貴妃榻上,一手捏著蘭花指,去拿葡萄吃。
她的臉看起來也算是小家碧玉的美。
彩月在一邊輕柔的為顧明月扇著風。
“那紀晚榕在門口站了多久了?”她輕輕啟唇,聲音慵懶,還藏著些得意。
“大人,她站了有半柱香時間了,奴婢特地撤走了所有下人,不會有消息傳出去的,王爺也不會知道的。”
彩月說著,不知想起了什麼,輕輕的笑了聲,“外頭日頭毒,若是她再站上半柱香時間,恐怕要變成人乾了!”
顧明月聽著也笑,心裡還有說不出來的暢快。
就算是成了王妃又怎麼樣?管家職權還不是在她的手上?她想要讓紀晚榕站著,紀晚榕就要乖乖站著。
她自從下定決心來王府當一個女官,就不可能再許配他人了,她這輩子都是王爺的女人了。
可在王府裡的這些日子,她雖然掌管了王府後院,可她連王爺的麵都沒有見上幾麵。
她覺得自己都快忘記了王爺的樣子。
可王爺竟和紀晚榕成親了,還真的與她洞房了。
這叫她如何能忍!?
顧明月想著,眼神也變得淩厲了起來,她微微抬了抬下巴,施施然起了身,語氣高傲。
“紀晚榕站了多久了?”
“現在快一柱香時間了。”
“見她如此執著的拜見本官,本官便勉為其難出去見見吧。”
顧明月得意洋洋的說著,便身嬌力弱的攙扶著彩月的手,走到門口,輕輕推開了門。
眼前是一陣熱浪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