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響而清脆。
一聽便覺得很疼,眾人皆是呆愣在原地,不約而同的吸了一口涼氣。
紀晚榕也呆愣在了原地。
巴掌聲那麼脆,為什麼她一點沒覺得疼?
“哎呦——我的老祖宗啊!”
直到聽見鐘儘格撕心裂肺的聲音響起,紀晚榕詫異的抬起頭。
就看見鐘儘格一手捂著臉,齜牙咧嘴的模樣,臉上的五官都擰成一團。
剛剛因為鐘儘格站在紀晚榕身邊,紀晚榕後退一步,巴掌就不受控製的打在了他的臉上。
麗貴妃看著鐘儘格臉上泛紅的巴掌印,眉毛也皺了起來,她疾聲厲色便朝著紀晚榕開口質問。
“本宮要打你,你竟還敢躲?!”
麗貴妃看著紀晚榕帶著麵紗的臉,想起顧明月剛剛的話,一時間心中是千回百轉。
她和皇後聽聞了消息,皇後不便出宮,她為了桀城的身體,不施粉黛,匆匆忙忙從宮裡趕了出來。
可這紀晚榕竟還有時間戴上麵紗?!
麗貴妃又想到顧明月說過,紀晚榕平日心腸惡毒、詭計多端,屢屢爬床,心裡更覺得紀晚榕是劣跡斑斑。
顧明月看著麗貴妃不善的臉色,轉了轉眼眸,此刻更是趁熱打鐵道。
“我從前還在閨閣裡看過幾本醫術,這都被孫院判趕了出去。可紀晚榕根本不會醫術,卻為了一己之私,耽誤孫太醫的治療。她原本就有著災星的名號,恐怕王爺遇刺都是她害的。”
顧明月長久在王府裡待著,對紀晚榕的品行很清楚,自然也能知道她到底會不會醫術。
想到這裡,麗貴妃是更加氣不打一處來,還未等鐘儘格開口解釋,她直接開口。
“紀晚榕!自身不祥,不會醫術還耽誤救治,損害皇子,傳本宮的命令,將她禁足在院內,等候發落!”
麗貴妃的話音剛落,顧明月便叫兩個侍衛上前,想要鉗製住紀晚榕的雙手。
紀晚榕此刻也來了脾氣,哪裡有求著她救人,還要打她的事情?
這難道不是古代版醫鬨嗎?
她看著顧明月得意的眼神,冷冷一笑,掙脫開侍衛的束縛,轉頭就要走:“好啊,我本來就不該來這裡,我現在就走。”
鐘儘格聽著,猛地吸了一口氣,著急的差點暈了過去:“老祖宗!老祖宗啊,紀晚榕她是孫太醫特意叫來治病的,你把她禁足了,你讓誰來治病?!”
麗貴妃和顧明月愣在了原地。
鐘儘格臉口氣都沒來得及喘,又著急忙慌的攔在了紀晚榕的身前,朝著紀晚榕伸出英俊的左臉。
“小祖宗啊,我求求你,我求你彆走,好嗎?我隻有這一個朋友了,我不想再變成孤家寡人。如果你生氣,你也往我臉上來一下?”
麗貴妃在宮中生活多年,自然是個人精,她看著鐘儘格這副著急的模樣,像是明白了什麼,她突然轉頭看了一眼顧明月。
感受著麗貴妃淩厲的眼神,顧明月渾身一抖,情不自禁的後退一步。
卻還是嘴硬道:“不知紀晚榕給鐘世子灌了什麼迷魂湯,竟讓災星在王爺身邊伺候,紀晚榕根本目不識丁,不會醫術!”
“難道紀晚榕是孫太醫剛收的徒弟?”麗貴妃不理會顧明月的話,蹙著眉問了一聲,話語裡還有幾分懷疑。
“她是老夫的師父!是老夫腆著臉求來的師父!”孫太醫雙手叉腰,怒氣衝衝的擋在了紀晚榕的麵前。
“……其實還不是。”紀晚榕默默在孫太醫身後道。
麗貴妃詫異的一怔,眼神一下子變了,卻又聽孫太醫不管不顧的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