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陽郡主回憶著紀晚榕說過的話,心中也有些不願去聞。
萬一真的是她口臭,靠的太近把自己傳染了,怎麼辦?
可紀雲瑤卻拽住了她的衣袖:“初雲郡主,我每日都沐浴熏香、抄寫佛經,是命定的福星,靠近我的人都能得到好運,臭味怎麼可能是我身上發出來的呢?”
“你快來幫我證明,隻要你幫我證明了,你一定也能得到好運,你不是想要祈求你姐姐能夠恢複身體嗎?”
初陽郡主聽到這裡,內心也有些動搖。
紀雲瑤說得對,她是大師命定的福星,幫助南陽侯府扶搖直上,還能讓北厲國順風順水,而那個紀晚榕才是災星。
她怎麼可以相信災星的話,而委屈了福星呢?
一想到這裡,初陽郡主也放下了心中的嫌棄,往紀雲瑤的方向走了幾步。
妙手堂三樓的眾人,都紛紛停下自己手中的事情,望向了紀雲瑤和初陽郡主的方向。
初陽郡主為了向其他人證明,腥臭味卻是不是從紀雲瑤身上發出來的,她還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氣,隨後湊近了紀雲瑤。
“臭味不是雲瑤身上的,小福星身上香噴——”初陽郡主的話還沒說完,便聞見一股巨臭的腥味,那臭味濃烈直直衝上她的頭蓋骨。
濃臭幾乎讓她窒息,兩眼冒星,耳朵嗡嗡的響。
“嘔……嘔……好臭,太臭了……”
她實在無法忍受的乾嘔出聲。
在場的人一片嘩然,鼻尖也湧入了腥臭的味道,於是放下藥材,紛紛逃離了妙手堂。
邊跑還邊說:“這紀雲瑤臭成這樣,怎麼可能是福星?假的吧?”
初陽郡主乾嘔不斷,而紀雲瑤的臉色在此刻,也已經慘白如紙。
她看著紛紛離開的客人,看她的眼神避她猶如蛇蠍,那是從前看災星紀晚榕才有的眼神!
紀雲瑤額頭滿是細密的汗珠,口中還在喃喃自語:“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紀晚榕微笑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眼眸淡淡。
她直接扭頭,吩咐小廝把她定下來的藥材包裝起來。
就在這時,卻聽紀雲瑤突然尖叫了一聲:“不可能!這味道是從我身上發出來的,一定是我的衣裳有問題!早晨還沒有臭味,一定是你們這妙手堂有問題!”
她隨即指向了一個小廝,聲音尖銳,“你來聞!你懂醫術,你能聞出來,這絕對不是我身上的臭味!”
那個小廝被紀雲瑤的聲音嚇了一跳,可礙於她的地位,雖然心中有著千萬不願,可也隻能湊到紀雲瑤的身邊,仔細去聞她身上的味道。
可憐的小廝隻聞了一口,就忍不住的乾嘔了起來。
紀雲瑤看著他的反應,臉色越來越差,三樓的人幾乎要跑光了。
卻見小廝吐完,還是猶豫著開了口:“我覺得紀二小姐身上的臭味,大概不是她自己的,可能是藥材的臭味,比如動物類的藥材……”
紀雲瑤聽了這話,才如釋重負的喘了一口氣,幾乎都要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