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桀城乾脆利落的翻身下馬,又一把摟住紀晚榕的腰,將她扛了下來。
直接扛著她走進了王府,黑壓壓的私衛將寒王府內擠滿了。
墨桀城在眾私衛之前站定,死死握住紀晚榕的手臂:“本王再問你最後一次,你為何會知道軍中的消息?給你人皮麵具,教你做這些事情的幕後主使,到底是誰?”
居然是跟軍中有關係?
“你問我一百次,也是紀雲瑤。”紀晚榕心中驚駭,她強忍著胸口的惡心,道。
“紀晚榕,你到底要誣陷彆人到什麼時候?”墨桀城怒不可即,話語裡包含著雷霆之怒。
“你為什麼就不覺得騙你的人是紀雲瑤?”
墨桀城還在生氣的搖晃著她的身體,紀晚榕煩躁極了,隻覺得自己的胃內,是翻江倒海的。
她一個忍不住,就朝著墨桀城吐了出來。
毫不浪費的吐了墨桀城滿身。
“紀!晚!榕!!!”
墨桀城感受著身上難聞的氣味,咬牙切齒,太陽穴是突突的跳。
“將紀晚榕禁足於初雲苑,管家之權交還顧明月,若是明日還是不肯將主謀供出來,便直接送入暴室!”
紀晚榕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看他。
卻聽墨桀城盛怒的嗓音,一字一句:“紀晚榕,今晚,是本王留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
墨桀城說完這話,便命令兩個侍衛,將紀晚榕押回了初雲苑。
兩個侍衛動作粗魯,弄得紀晚榕內心煩躁。
她原本就什麼都不知道,說出真相,他還一點都不信。
她抬眸,對著墨桀城怒罵了一聲:“蠢貨!”
墨桀城渾身怒意更甚。
站在一旁的重舟,看見這一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他小跑到墨桀城的身邊,及時攔住了墨桀城的話,又小聲道。
“王爺,屬下聽聞今日妙手堂堂主當眾現身……”
“所以呢?”墨桀城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
重舟硬著頭皮:“妙手堂堂主在十餘年前,就和鬼手神醫有過淵源,卻因為其神龍不見其尾,導致屬下根本找不到她人。”
“今日她現身,若是按照這條路子,說不定就能找到鬼手神醫!”
墨桀城聽到這裡,心中的怒火才緩緩平息了下去。
“那就按照妙手堂的線索,不惜一切代價,都要請鬼手神醫出山。你知道鬼手神醫的住所時告訴本王,本王會三顧茅廬求其出山。鬼手神醫和妙手堂提出的一切要求,本王都會滿足。”
重舟點了點頭,見紀晚榕怒氣衝衝的背影消失在角落裡,猶豫了好幾下,才又開口為紀晚榕出言求情。
“還有一件事情……屬下覺得王妃不可能是刺客背後的主謀,明日將她關進暴室,會不會太粗魯了些?”
一提到紀晚榕,墨桀城停頓了一下。
他緩緩垂眸,看著自己滿身的汙穢,眼底的怒火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儘晦暗。
墨桀城咬牙:“粗魯?這都是她自找的!”
重舟抬頭,在一片重重的火光中,他看向墨桀城的眼底。
裡麵不再是對紀晚榕的無儘厭惡,而是有一絲,他看不懂的情緒。
這種情緒,或許連墨桀城自己都沒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