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晚榕聽著她豪情萬丈的話語,嘴角抽搐了一下。
“我是想著,你陪我拿斧頭,把院子外挖出個狗洞,我們連夜就能逃出去,根本不需要任何證據。”
見青心中熊熊的烈火瞬間熄滅:“挖狗洞?”
“留得青山在,才能不愁沒柴燒,我這小命能活到現在可不容易。”
見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其中的深意是,等我們隱姓埋名,找到紀雲瑤不是好人的證據,再將其公之於眾,到時候就能洗刷冤屈?”
紀晚榕想起墨桀城那張臉,磨了磨牙:“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意思是,留住我們的小命,等我們變厲害了,就一把火把寒王府和南陽侯府全燒了。還管什麼洗刷冤屈,還管彆人的眼光?”
見青驚奇的瞪大了眼睛,原來主子是要把寒王府當柴火燒了!
她激動萬分:“斧頭和鑿子都在小廚房!咱們院子在王府最邊緣,爬出狗洞就是府外了!”
刻不容緩,兩人收拾了各自的東西,立馬就跑去了小廚房。
初雲苑本就不大,小廚房也較為狹小。
墨桀城大概是中午用膳的點來抓人的,廚房裡鍋碗瓢盆都沒理好,甚至鍋裡還蒸著東西。
紀晚榕吩咐見青將鍋裡的東西都打包起來,作為路上的口糧。
而她自己,則扛著斧頭、拎著鑿子,在院子裡考察方位。
初雲苑位於寒王府的最東麵,而隻要鑿掉院子東麵的牆,就能直通府外。
紀晚榕選擇了一個牆體最薄、又有雜草遮掩的地方,隨後從空間召喚出濃硫酸,腐蝕了一部分牆體,便狠狠往牆角一錘。
斧頭扛在手裡沉甸甸的,紀晚榕很久沒乾過體力活兒,沒鑿幾下就是氣喘籲籲的。
直到她把牆角想象成墨桀城的臉,一口一個“狗男人,砍死你”,行動起來效率才快了不少。
而等見青來了,聽著紀晚榕的話,眼眸燃起熊熊火焰,她一口一個“留得青山在,燒掉寒王府”。
渾身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氣,讓紀晚榕瞧著都目瞪口呆。
聽著見青嘴裡的念叨,紀晚榕卻覺得周圍是越來越熱,身邊暖烘烘的,像是有火在燒。
她氣喘籲籲的停下手裡的動作,直起腰來看她:“見青,你有沒有覺得有什麼東西燒起來了?”
等紀晚榕話音剛落,看見的就是見青驚恐的臉,她漆黑的瞳孔反射著火焰跳躍的光。
一轉頭,紀晚榕就看見就是烏泱泱的人,他們手上的火把,幾乎是籠罩了一整個初雲苑。
為首的墨桀城,麵色漆黑,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她手裡的斧頭和她身後的狗洞。
而他身邊的人,有的穿著沉重的盔甲,有的穿著京兆尹統一的服製。
就像是官府和軍隊聯合派來的人。
紀晚榕看著眼前興師動眾的大陣仗,咽了咽口水。
“紀晚榕,你陷害胞妹,謀殺祖母,你認不認罪?”
墨桀城還沒說話,站在墨桀城身邊的中年男人,率先開口。
說她謀殺祖母?
她大腦緊繃的弦,嗡的一聲斷了。
紀晚榕沒有想到,他們興師動眾,為的不是人皮麵具,竟是為了南陽侯府祖母的事情。
難道是因為妙手堂一事,紀雲瑤懷恨在心,發現紀淩霄為紀老夫人服用藥丸之後,便故意誣告她下毒謀害祖母?
她隨後當機立斷的反駁:“我不認,你們有什麼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