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桀城,你站在這裡乾嘛?”
紀晚榕蹙著眉看他。
墨桀城這才深吸了一口氣,一腳邁入了門檻。
“本王突然想到有東西落在花廳,便特意回來取。恰好經過門口的時候,被重舟叫住了,還真是有些湊巧。”
紀晚榕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重舟也在旁邊點頭:“沒錯,是這樣。”
“不過主子,您到底落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在哪兒呢?”
墨桀城咬牙,狠狠瞪了重舟一眼。
他突然覺得,重舟這個腦子,與其待在他的身邊,倒不如去挑大糞。
墨桀城又是深吸了兩口氣,表情才恢複如常,又轉頭看著趙潤初,扯了扯嘴角。
“黎綏山莊的趙公子,本王真是久仰大名。”
他說著,又不著痕跡的一邁步子,走到了紀晚榕的身邊:“多謝趙公子的邀請,本王目前沒有出去遊玩的打算。不過,若是朝中得空,一定會攜王妃一起去黎綏山莊拜訪。”
趙潤初敷衍的笑了笑,並不理會他話中的意思。
而是轉頭看著紀晚榕,笑道:“時辰已經不早了,寒王鐵麵無私,讓你今夜你幾經波折,也累了,我也就不打擾了。晚榕,我們來日再見。”
連晚榕都叫上了?
墨桀城橫眉豎眼,隻覺得他話裡有話,十分陰陽。
他皺著眉望向趙潤初,剛想開口,卻見趙潤初客氣的朝著他點了點頭,便轉身離去。
墨桀城心中那股氣不上不下的,隻覺得自己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等眼見著趙潤初走了,他才轉頭望向了紀晚榕。
“你剛剛都跟他說了什麼?”
紀晚榕雙手環胸,挑了挑眉:“你不是都偷聽到了嗎?”
墨桀城聽著,眉毛豎了起來:“本王沒有偷聽,說了是正好走到門口!”
紀晚榕看著他眉毛直豎的模樣,也懶得拆穿他:“他知道我遇到了麻煩,就想著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夠幫忙的,然後就是客氣客氣,說叫我順便去山莊玩。”
她說的是真的,隻是省略了關鍵的部分。
紀晚榕說完,疲憊的打了一個哈欠:“我跟他也不過是第二次見麵,你不去書房喝你那小意溫柔的湯羹,跑來問東問西乾嘛?”
“本王喝不下。”墨桀城的聲音硬邦邦的。
“喝不下就去睡覺,我先回去睡覺了。”紀晚榕說完這話,就往花廳外麵走。
見花廳裡沒人了,墨桀城長腿一邁,也走出了花廳。
一夜勞碌,此刻的天都快亮了,霧蒙蒙的天,泛起了魚肚白。
兩人院落雖離得不近,一開始,卻還是要走同一條路。
於是紀晚榕走著走著,又聽見墨桀城陰魂不散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那他憑什麼這麼幫你?”
紀晚榕聽著墨桀城的語氣,隻覺得有些奇怪。
他好像對趙潤初有很大的敵意啊。
“不過是我在路上碰見他,救了他一命。”
竟也是救命之恩?!
墨桀城聽著,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覺,再次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