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這災星不僅容貌變好,口才也變得是這樣的伶牙俐齒。
幸素一哽,隨後又更大聲的說:“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是災星!”
感受著眾人對紀晚榕投來的鄙夷目光,幸素心中得意極了。
“全京城的人?你便詳細說說,是京城的哪些人?本王妃回府之後,定要上門討教。”
“是誰讓你在大庭廣眾之下,阻攔帶有宮牌的寒王妃?你是想阻攔本王妃,還是想阻攔墨桀城呢?”
紀晚榕眯著眼睛,聲音始終是淡淡的。
聽她直呼墨桀城的大名,幸素皺著眉頭開口:“你怎能直呼寒王的名諱?!”
紀晚榕這才明白幸素此舉的目的,原來是因為喜歡墨桀城啊。
日頭這樣毒辣,她被這狗男人牽連,下了馬車曬太陽,受這無妄之災。
墨桀城卻清清靜靜的進宮去了,半點都沒有影響。
紀晚榕想到這裡,磨了磨牙,勢必要拉墨桀城下水:“若是你想阻攔墨桀城,他如今還在宮裡,你最好連他一塊兒趕出宮去。”
幸素聽聞,冷哼了一聲。
她覺得紀晚榕一定是以為她沒有這個膽子,叫回墨桀城,來證實她的宮牌是偷的,才會如此放肆的開口。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這個災星喜歡寒王爺,而寒王爺卻對她十分憎恨,她也是用了下三濫的手段,才嫁進了寒王府。
這也是讓她對紀晚榕無比厭惡的一點。
可紀晚榕卻沒有跟著寒王爺一輛馬車,卻跟著周家的小姐一起進來,這還能是什麼原因?
自然是因為寒王爺不喜歡她,跟不願意讓她入宮丟人。
所以她才想要偷了寒王府的宮牌,偷偷坐在周國公府的馬車上,混進來。
幸素想著,臉色變得更加鄙夷,心中篤定,語氣也變得更加趾高氣昂,她譏諷的對著紀晚榕開了口。
“若是你現在就離開,還不丟人。可若是等寒王爺過來,親口叫你滾出宮去,以免災星的晦氣,玷汙了太後娘娘的壽辰。所有人都看著,那時候你便是丟人了!”
紀晚榕微微一笑,“好啊,那我就在這裡等來墨桀城,等著他叫我滾。”
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盯著,可紀晚榕卻這樣說話。
見紀晚榕不見棺材不掉淚,仍舊死皮賴臉的想要入宮,幸素火氣就更大了。
她施施然轉過身,對著身邊的侍衛吩咐:“你現在就去把寒王爺請回來,有一件事情要等他來處理,就說是太後娘娘吩咐的!”
幸素故意在最後一句話上加重了聲音。
紀晚榕雙手環胸,麵無表情的等著,心中煩躁,也讓她對墨桀城更加的不滿。
不一會兒,墨桀城便頂著烈日,腳步匆匆的趕來了,臉上寫滿了不耐。
而他的身邊還跟著女官顧明月,顧明月雙手提著裙擺,幾乎是一路小跑的跟在了墨桀城的後麵,幾次的險些摔倒。
幸素率先看見的是墨桀城那張漆黑的俊臉,盯著看了許久,心中隻覺得寒王爺生起氣來的模樣,仍舊是那麼好看。
接著她便看見了墨桀城身後跟著的顧明月,臉色緩緩一變。
不過她想到顧明月的身份,又看著墨桀城滿臉不耐煩的樣子,便覺得自己是知道了此事的結局。
她緩緩勾了勾嘴角。
墨桀城遠遠的就看見了紀晚榕雙手環胸,站在宮門口的模樣,而她身邊的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
著急忙慌的走來,讓他渾身出汗,而紀晚榕又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看上去一點都不熱。
墨桀城深吸了一口氣,怒氣衝衝的就往紀晚榕的方向走去:“紀晚榕,大熱天的,你站在這裡乾什麼?”
幸素聽聞,心中得意極了,雙手叉腰就打算看紀晚榕被墨桀城冷言冷語趕出皇宮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