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從空間裡拿出酒精,又假意是從布包裡拿出來的,便交給趙潤初,叫他去手術室裡對器具再次進行消毒。
故意支開趙潤初後,紀晚榕又帶著傅聽雪去了隔壁的廂房。
隔壁的廂房也被趙潤初仔細的消毒過,十分寬敞,入門處用一扇屏風阻擋著,而屏風後,是一張小床。
十分簡單的布置,規格有點像是手術室。
這是紀晚榕在之前便特意吩咐過的。
“我要在手術之前給你做一個檢查,等你醒來之後,所有的病就都好了。”
紀晚榕將自己製作的藥丸遞到了她的手上,藥丸的作用類似於安眠藥,卻不會對手術和人體產生任何影響。
傅聽雪聽著點了點頭,伸手接過紀晚榕遞過來的藥丸,毫無猶豫的便吞了下去,她解掉身上的鬥篷,隨後躺在了床上。
紀晚榕深知自己空間裡的東西難以解釋,是專門等確認了傅聽雪睡著了,才從空間中拿出針管,為她抽血化驗。
還用空間裡的CT掃描儀,給她準備手術的左手,拍了一個片子。
確定一切都沒有問題後,可以準備手術後,紀晚榕才收起設備,開門叫了門外杵著的那位門神。
墨桀城挺直了身板在門口站軍姿,麵色不爽,雙腿像是紮根到了地上一樣。
“墨桀城,你進來,給自己消毒之後,幫我把傅堂主抱到隔壁的廂房裡,可以準備手術了。”
墨桀城聽聞,冷哼了一聲,“就你,還能吩咐本王做事?”
他嘴雖硬,可說完這話,抬頭看了一眼紀晚榕,腳步還是慢慢悠悠,很誠實的走進了屋子。
“你剛剛可是說,本王要醫術,隻有一身力氣,要腦子,還是隻有一身力氣。你現在告訴本王,你到底需不需要本王這身力氣?”
他說話時微微抬著下巴,看上去得意極了。
紀晚榕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個記仇的男人眼高於頂,還不喜歡碰彆的女人。
若不是她剛剛說過那樣的話,此刻他急於證明自己,才會勉為其難的來幫忙。
“需要!需要!是我剛剛說錯了,治療正巧也需要你的力氣。”
有求於人,紀晚榕儘量放柔了聲音。
“是誰需要本王的力氣?”墨桀城的下巴始終是抬著的,說起話來語調幽幽。
“是傅聽雪需要。”紀晚榕如實回答。
“哦,原來隻是傅聽雪需要,那便罷了。”
墨桀城不滿意這個回答,腳步一轉,扭頭就打算要走。
紀晚榕瞧著他高高抬著的頭,太陽穴突突的跳了兩下:“是我需要,是我手術正巧需要。”
她極力的忍住了心中的怒火。
墨桀城的腳步微微一頓,再次轉過頭來看她:“隻是正巧而已?用過就丟?”
“不,是以後也需要。”
紀晚榕的胸膛猛地起伏了一下,咬牙切齒的盯著他,一字一句就像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一樣。
墨桀城極為滿意的點了點頭,高高揚起的頭就像是一隻雄赳赳的公雞:“嗯,連起來說。是誰需要本王的力氣,是誰一生一世都需要本王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