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桀城老神在在的開了口,聲音裡還帶著幾分嚴肅:“本王看出來了!”
“你快說說,你快說說!”紀晚榕偷偷摸摸的說著。
“父子情深、舐犢之情,看著他們緊緊抱在一起的樣子,本王也突然想要一個孩子。”墨桀城低低的在她耳畔道。
紀晚榕的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心中大為無語。
感受著他溫熱的氣息撲在自己的耳廓上,紀晚榕渾身汗毛直豎,一下子猛地轉頭,瞪向他:“你就看出了這個?!”
紀晚榕驟然轉頭的動作讓墨桀城有些猝不及防。
墨桀城靠近她耳畔的腦袋還沒縮回去,紀晚榕卻感到了一陣溫熱堪堪擦過了她的臉蛋。
兩人皆是微微一愣,猝不及防的視線在空中交彙。
紀晚榕隻覺得耳垂一熱,她剛想開口,卻又死死抿住了嘴。
因為兩個人此刻的模樣,就像是偷偷摸摸藏在角落裡乾著什麼壞事。
墨桀城見她不說話,也不甘示弱的睜大了眼睛看著她。
表情十分無辜,仿佛剛剛嘴唇貼著她臉頰擦過去的,不是他本人似的。
紀晚榕看著他的臉,又想起剛剛墨桀城說過的話,視線不受控製往他的子女宮看去。
墨桀城五官深邃、山根挺拔,子女宮十分飽滿,看著便像是個子孫滿堂、福祿雙全的命。
有些人不隻是出生好,命也好,甚至連子女都好,晚年儘享天倫之樂。
紀晚榕看著,心中突然多了些妒忌,又有些眼熱,她緩緩斂下了眼眸。
耳畔還是紀老夫人無奈的聲音:“承德,你占了人家的身子,這件事鬨得京城人儘皆知,就打算讓她當個丫鬟?”
紀承德望著媚娘通紅的眼窩,心中猶豫不定,可看著一直緊緊抱著自己的紀良行,心腸又陡然硬了起來。
大兒子已經沒用了,他就隻有這麼一個小兒子,這可是他的獨苗苗!
“是,母親。行哥兒年歲尚小,你看問蕊把他養的這樣好,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若是以後上了私塾,定是能光耀我們南陽侯府的門楣。”
紀承德無不憐愛的說著,又摸了摸紀良行的小臉蛋,“媚娘給主母沏一盞茶,大家皆大歡喜,這件事就過去了。”
既然紀承德都這樣說了,到底是他後宅的事情,老夫人就算是有心,也是無奈,她默默的歎了一口氣。
媚娘擦了擦眼底的淚花,倒是十分乖順的走到林問蕊的身邊,等林問蕊站了起來,坐到了老夫人的身邊,她便舉著茶盞,走到林問蕊的麵前跪下。
紀承德雖然是這樣說,心中卻又覺得對不起媚娘,便拉著紀良行的手,默默的走的遠了些。
“請老夫人喝茶。”
紀老夫人又是歎了一口氣,接過茶盞,將手上滿綠的玉鐲子摘下來,送到了媚娘手上。
“請夫人喝茶,請夫人贖罪。”
媚娘婉轉悲切的聲音響起,林問蕊氣的連手都抖了起來,不過她還是忍著,垂眸接過了這盞茶。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媚娘和林問蕊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