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人的穿著打扮,看起來像是南陽侯府的丫鬟,年齡不大,但是看起來生活過的不太容易,顯得她又老又年輕。
紀晚榕沒有見過,但是原主的記憶裡有,這是原主自幼陪在身邊的丫鬟,名叫泉心。
第二位,不僅是紀晚榕,就連見青都認識。
是從前在寒王府伺候的黃二。
而等紀晚榕看清了第三位人證的模樣,眼眸猛地一縮,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幾步,撞上了墨桀城的胸膛。
墨桀城皺著眉扶住了紀晚榕,順著紀晚榕的視線望去,看見的便是一位熟人。
太醫,從前來過寒王府醫治的劉太醫。
他竟也在這裡!
這紀雲瑤是真的謀劃已久,有備而來啊,竟悄無聲息的,一個個把他們搜羅起來。
紀雲瑤像是感受到了紀晚榕的視線,緩緩轉過頭。
她看著紀晚榕,又盯著紀晚榕身邊的墨桀城,蒼白的臉上掛著冷酷的笑。
“你是否是假冒的,你自己心知肚明。若你真的是我的姐姐,恐怕這人,你應該認識吧。”
紀雲瑤將身邊的那位小丫鬟,推到了紀晚榕的麵前:“你可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紀晚榕笑了:“我自然不是你的姐姐,因為你們母女,我的娘早就進了棺材,若你是我妹妹,那豈不是鬨鬼了?你也彆來跟我攀親戚,我怕我娘泉下有知,知道我認了你這樣一個妹妹,恐怕要氣得來找你算賬。”
“不知道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的姐姐,可想起我,我娘,還有我的兄長,從前被你們害的這麼慘,午夜夢回的時候,是否會不得安寧。”
紀雲瑤和林問蕊給臉不要臉,紀晚榕自然也沒有收著,火力全開,說出來的話讓所有人都震驚了。
她的話一說完,林問蕊的臉色都氣白了。
林問蕊剛想要說話,卻感受到皇帝視線裡的探究,嚇得一個腿軟,就跪在了地上:“陛下!臣婦冤枉啊!”
華貴妃也生氣:“大殿之下,天顏在前,豈容你這樣放肆,口出狂言?!”
“華貴妃,不是您的母親受到傷害,不是您被逼的走投無路,自然是不知道兒媳心中的怨氣。”
紀晚榕有膽在皇帝麵前舊事重提,若她不是從前的紀晚榕,沒有紀晚榕的記憶,是絕對不會把這話說的這麼清楚的,心中也不會對自己母親的死,有如此大的怨氣。
顯然皇帝心中,也是這樣想的。
幾個證人還沒開口,卻被紀晚榕三千兩語,四兩撥千斤的帶了過去。
可黃二縮著腦袋望著眼前的一切,竟直直的跪了下來:“陛下!陛下!奴才敢肯定,眼前這人絕不是從前的紀晚榕。”
劉太醫一聽這話,也急急跪了下去:“微臣親眼目睹王妃的治療過程,她包袱裡滿滿當當裝著的,並不是藥材,全都是鮮血!她用鮮血作為藥引,這絕不是中原的醫術,這是邪術啊!”
“劉太醫親眼所見,紀晚榕用人血做藥,你還如何辯駁,說那人骨不是你的!?”華貴妃一下子從地上站了起來,指著紀晚榕的臉,斬釘截鐵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