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晚榕的話音剛落,顧明月的尖叫聲就響了起來。
“天哪?王爺在宮裡睡覺?!王爺在宮裡和誰睡覺?!”
顧明月聽見墨桀城在門口跌倒的消息,急匆匆的趕來,聽見的就是這句話,險些要跌到了地上。
等她不經意瞥見墨桀城的臉,又是尖叫出了聲:“王爺,您臉上怎麼全都是撓痕?是和宮中哪個女人睡覺的時候被撓的?怎麼看著還不止是一個女人!”
顧明月的表情很傷心。
什麼叫和宮中哪個女人睡覺?還不止一個女人?
墨桀城的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剛想反駁,卻又聽紀晚榕輕飄飄的說了一聲:“還能是誰?紀雲瑤咯。”
“他當著麗貴妃和長公主的麵,和紀雲瑤手牽手走了,至於其他的女人,我就不知道了。”
顧明月不可置信的轉頭,看著墨桀城:“跟王妃睡覺也就算了,如今您竟自甘墮落跟紀雲瑤睡覺?王爺您可真是饑不擇食!”
“您是要當著長公主的麵給王妃沒臉?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感受著眾人質疑的視線在自己的身上遊走,仿佛他還真是一頭色中餓狼,墨桀城忍無可忍的怒吼出聲。
“本王沒有在宮裡睡覺!”
“王爺,您能騙過我和王妃,可您能騙過您自己嗎?”
顧明月很受傷,她捂著胸口望向紀晚榕,可紀晚榕的臉色卻是淡淡的。
紀晚榕也對他很失望,墨桀城無論想跟誰睡覺,她都無所謂,可那人卻不能是紀雲瑤。
他明明知道,是紀雲瑤策劃了全局,還害的見青受刑,可他卻當著眾人的麵,義無反顧的和紀雲瑤走了。
偏幫加害者,也就是加害者。
她總以為墨桀城變了,和以前不一樣了。
但其實,他就是從前的那個他,沒有一點改變。
紀晚榕有點後悔,從前長公主在詢問她條件的時候,她竟沒有堅定不移的說出要和離。
等下次為維珍郡主治療的時候,就可以順勢把和離說出口了。
墨桀城見她們不信,才將心中猶豫許久的話說出來:“瑤兒的臉也被撓花了,這件事情你一查便知,總不可能是她撓本王,本王撓她吧?”
他脫口而出就是一句“瑤兒”,說完馬上反應過來,又去看紀晚榕的臉色。
紀晚榕臉色淡淡的,好像沒聽見,墨桀城心中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那您的臉是被誰撓的?”顧明月顯然是不信的,她窮追不舍。
墨桀城長吸了一口氣,眼神閃爍了一下,又把那口氣吞了進去,他最後嘴硬道:“就是宮中的貓!”
顧明月聽了這話,還想要繼續追問,可紀晚榕卻是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重舟看著自家王爺站在原地,脊背彎著,脖頸也縮在了一起,看著王妃的背影,一副想叫又不敢叫的模樣,表麵上還要裝的很硬氣。
主子,您說好的重振夫綱呢?
而在另一側,南陽侯府門口,此刻也是難得的人聲鼎沸。
宮中的人手腳快極了,皇帝削爵的旨意一發,紀承德回家的馬車甚至還未到達南陽侯府,這南陽侯府的牌匾已經彆人卸了大半。
無數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百姓,皆在府前圍觀,對著南陽侯府的牌匾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