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問蕊聽見紀晚榕的話,心中一緊,她對紀晚榕氣的牙癢癢:“老爺,第一次!我是被人陷害的!您怎麼可以懷疑這個!?”
紀承德一想到紀良行,他的牙關都在害怕的發顫,他聽到林問蕊說這是第一次,也不敢多問,心裡一下子就肯定了林問蕊的想法。
也恨不得她日後再也不能說話。
於是紀承德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狠毒了起來,額角的青筋一根根的暴起:“是!第一次!就算是第一次也不能原諒!來人,叫來祠堂的族老,用族規將林問蕊發落,沉塘!”
他聲音重重的,就像是說給所有人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紀承德的話音剛落,林問蕊的臉上在一瞬間失去了血色。
紀晚榕緩緩閉了閉眼眸,腦子裡閃過了很多東西,有原主的慘死,有兄長的雙腿。
她停滯已久的心臟,似乎又在此刻緩緩開始跳動。
就在此刻,耳畔又響起了紀雲瑤的聲音:“爹爹,女兒求您放過娘親啊爹爹,她是您的妻子,是良行的娘啊!”
紀晚榕緩緩睜開眼睛,紀雲瑤就帶著紀良行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她微微皺眉。
紀良行跑的踉踉蹌蹌的,一路上摔倒了好幾次,渾身臟汙,膝蓋都破皮了,他眼眶紅紅,臉上還掛著鼻涕泡。
“爹!爹,求您放過娘親吧!我和姐姐就隻有這一個娘親了!讓娘親杖責三十,她會死的!”
“若是娘親死了,我也不活了。孝道……孝道是您教給行兒的,行兒今後一定會好好讀書,讓紀家光宗耀祖的!求您放過娘親吧!”
紀雲瑤也在哭:“爹爹!紀府家大業大,紀府出來的狀元郎,怎麼能沒有母親呢!”
紀良行聽見狀元郎三個字,渾身的怒火一下子冷卻了下去。
若是行哥兒還不知事,他偷偷把林問蕊沉塘了也沒有影響。
可行哥兒已經這樣大了,若是他當著行哥兒的麵,再處理了林問蕊,恐怕他會記恨自己一輩子。
而紀承德也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不行了,這大概就是紀家的唯一一個兒子了。
此刻紀良行哭得差點要背過氣去了,渾身都在抽抽。
於是紀承德深吸了一口氣,叫住了要去請族老的下人。
“先……等等……”紀承德往前走了幾步,將痛哭流涕的紀良行攬在了自己的懷裡。
“先等等叫族老,若是叫了族老,他們一定不會放過這個賤人。我雖然也不願放過,可行哥兒還太小,不能沒了娘。”
紀承德說這話的時候,內心有千萬的不甘,眼眸裡也滿是對紀良行的愛:“行哥兒是紀府唯一的血脈了。”
“罷了,罷了,就繞過林問蕊一命。”
紀承德此話一出,讓許多人始料未及,紀晚榕的心緩緩沉了下去。
“不!老爺!行哥兒可不一定是紀府的血脈!妾身覺得行哥兒跟您長得一點都不像,反倒是和呂大人長得像!”
正當林問蕊嘴角緩緩勾起的時候,媚娘梗著脖子站了出來,她斬釘截鐵的一番話,讓所有人都感到震驚。
“您在想要父愛如山的時候,可也要想清楚,是否將這紀府的百年基業,都讓給了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