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我定是要先問清楚從前的事情,絕不能讓她好活。”
紀晚榕緩緩垂眸,掩蓋住了眼底的無儘冰冷。
紀淩霄沒有攔著她,而是對著她說了一聲:“榕兒,我也想最後再去見她一麵。”
紀晚榕點了點頭,接著轉頭看向了袁意之。
她先是從空間中召喚出碘伏和繃帶,替小綠和袁意之將手臂上的傷口消毒、包紮,隨後又捏上了袁意之的脈搏。
“那藥的解藥我還沒有研製出來,但是若是遠離了那致幻的藥,遠離了呂府中的吃食,一定會好上許多。”
“意之姐,既然呂府不宜久留,而你江南的家人還未到達京城,倒不如先來謝宅住上一陣子?”
“謝宅?”
袁意之瞪大了眼睛,想要拒絕:“罷了,我一個成過親的女子,若是不明不白的住在這裡,怕是要耽誤了你兄長的名聲。我還是先去客棧住一陣子吧。”
紀淩霄素來與人和善,一聽這話,急忙阻止了她。
“袁小姐客氣了,這偌大的謝宅空空蕩蕩,宅子裡倒是需要些人氣。”
“更何況我和榕兒都要感激您,說出了自己的狀況,讓我們母親從前受的冤屈,有了昭雪的可能。”
紀晚榕點頭:“沒事,意之姐,我最近正好要醫治維珍郡主,還要和兄長一起去京郊一趟,近日我也住在這裡陪你,離長公主府也近,直到你等來江南娘家的人。”
“你現在的情況,一個人住在客棧裡太危險了,若是晚上有了情況,小綠一個人也無法應付。現在便直接不要回呂府去了,呂府的一切都不需要帶,包括衣裳,我叫思琴馬上去給你換成新的,吃食也要謝宅的人親自準備。”
紀晚榕說完,揉了揉疲憊的眉眼,從空間裡召喚出了幾粒百安丸,遞給袁意之,“這是解百毒的藥丸,若是你產生了幻覺,便立即服用,隨後叫我過來。”
她最近實在是太忙了,隻能過幾日空下時間,再研究那歹毒幻藥的解藥,這實在是太複雜了,一定會耗費許多時間。
袁意之淚眼婆娑的接過紀晚榕手中的百安丸,抬起頭來,沉默的看了紀晚榕好一會兒。
她看了許久,久到紀晚榕以為自己臉上有臟東西的時候,她竟直直的朝著紀晚榕跪了下去。
“寒王妃……您的大恩大德,意之感激不儘,您就是意之的恩人,意之拖著如今這副殘廢的身子,無以為報。”
紀晚榕被她突然的動作驚到了,連忙去扶,可袁意之卻是執意的磕完了三個響頭,隨後才抬起頭,婆娑的淚眼裡滿是真摯。
“恩人,意之來世為奴為婢,以身相許,報恩人的大恩!”
以身相許?
在場的人被她的話一驚,紀晚榕的眼角也抽了抽。
將她扶了起來,袁意之也緊緊揪著紀晚榕的袖子,不願意放開。
就在這個時候,見青也不知是聽見什麼消息,一腳著急忙慌的邁進屋子。
她銳利的眼神,緊緊的凝固在紀晚榕和袁意之交疊的手上,看了許久,隨後才一臉憤恨的開了口。
“主子!主子!傅堂主送來消息,說紀老爺在酒樓和人打起來了,現在正打得精彩呢!問您要不要去看看?”
“是打架,還是挨打?”
紀晚榕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這紀承德居然跟彆人打起來了?
那老胳膊老腿的,能打得過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