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寒王在咱們謝宅外等了許久,老奴我實在是攔不住了,按理來說,裡麵躺著的也是他的王妃,咱們是不是一概放他進來?”
紀淩霄聽著,眼眸都生冷了幾分:“按理來說?他若是知道榕兒是他的妻子,便不會在兩人之中選擇了紀雲瑤,白白讓榕兒跳下了懸崖,成為了這副模樣。”
“我說過,謝宅絕不會放寒王府的任何一人進來,你就這樣去回他,在我謝宅,沒有什麼王妃,隻有謝府的大小姐紀晚榕。”
管家聽著紀淩霄決絕的語氣,雖然他麵上不顯,卻也知道他是動了大怒了。
可如今自家的主子沒有官職在身,怎麼能和大名鼎鼎的寒王說這樣的話呢!
“可寒王還帶來了許多太醫,言辭懇切,就是希望能夠讓太醫救大小姐一命。外頭還有烏泱泱的百姓在看著,縱使您生寒王的氣,也應該讓寒王府帶來的太醫來救救大小姐吧!”
管家夾在兩人中間,十分著急。
紀淩霄聽到這裡,自然也明白了管家兩麵為難的境地。
他讓傅聽雪去自己的臥室裡拿了需要的碘酒和止痛片,自己便大步往謝宅的門口走去。
果然,正如管家說的這樣,等紀淩霄來到謝宅門口的時候,看見的就是烏泱泱的人,十幾個年邁的太醫,被謝宅的家丁攔在了謝宅門口。
他們拿著藥箱,紛紛是在唉聲歎氣,大半的胡子都掉在了謝宅的門口。
而為首的孫太醫臉上更是寫滿了擔憂,他的藥箱就放在腳邊,一手扶著墨桀城,一邊匆忙的往謝府裡頭看。
而墨桀城的臉色就更是不好看了,他就像是大病了一場,眼皮憔悴,眼珠子都充血,看著便是體力不支,渾身都像是被人卸了力氣。
“內兄……榕兒,榕兒的情況還好嗎?”
墨桀城遠遠的就看見紀淩霄從謝宅的院子裡走出來,雖然早有準備,可當他看清紀淩霄身上那殷紅的血跡時,眼球還是被燙了一下。
那上麵殷紅一片的,全都是從榕兒身上流出來的血跡。
“拜你所賜,情況危急,現在發起了高熱。”
紀淩霄定定的望著他,嘴角處諷刺的笑容都掛不出來了。
原本儒雅又平靜的眼眸裡,此刻寫滿了仇恨。
“太醫,本王叫來了許多太醫,一定是可以治愈榕兒的。內兄,本王知道你現在怪我,沒有把榕兒護好,可榕兒需要本王,榕兒一定是想一醒來就能看見本王的!”
墨桀城現在想起了前日上午,紀晚榕躺在自己懷裡的時候,他說過的話。
那時候的他說,隻要有自己在,就沒有人敢欺負她。
榕兒聽了這樣的話,眼角眉梢滿是甜甜的笑。
他突然明白了,榕兒已經愛上他了,就跟他愛上了榕兒一樣。
他們兩人已經很久很久很久沒有提過和離,日後也不會再提。
現在就到了兌現承諾的時候,榕兒醒來,一定是想要看見,他在她的身邊,關懷備至的臉。
她需要他。
而他,則是第一次明白了愛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