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的疼痛襲上心頭,墨桀城渾身的肌肉猛地繃緊了起來。
可當他餘光看見了紀晚榕毛茸茸的腦袋,渾身的力氣又在一瞬間卸掉了,緊繃的肌肉也努力放鬆了下來。
他咬著牙,甚至都微微顫抖。
墨桀城緩緩抬起了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抵住了紀晚榕的後腦勺,將她的腦袋壓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感受著紀晚榕在吸吮自己的血液,墨桀城感受到疼痛,疼的臉色都有些泛白,內心卻滿是平靜的喜悅。
“傻瓜,若是下次想咬,要提前跟本王說,否則本王怕本王渾身緊繃的肌肉,會崩掉你的大牙。”
紀晚榕聽見這話,嘴角抽搐了一下,隻覺得內心是一陣的惡寒。
她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離開了墨桀城的胸膛。
墨桀城胸口上的肉又腥又硬,就像是在啃一塊老臘肉,而人體中最臟的便是血液。
強硬讓她趴在墨桀城的胸口吸吮,不僅看起來奇怪,回想起來是更奇怪了。
墨桀城看著紀晚榕嫌棄又厭惡的表情,他也沒有強迫她再喝,而是垂了垂眸,掩去了眼底的神色。
他緩緩伸出手,雙手扣住了紀晚榕的纖腰,引導著她躺到了床榻上。
紀晚榕皺眉,一開始極不適應,僵硬的身子時刻緊繃,以防墨桀城要做什麼其他的事情。
可墨桀城隻是雙手緊緊的扣著她,什麼都沒乾。
過了一會兒,紀晚榕便聽見耳畔傳來了平緩而沉重的呼吸聲。
她努力的翻了翻身子,卻發現無法掙脫墨墨桀城的桎梏。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也放緩了呼吸,沉沉的睡了過去。
紀晚榕在夢裡,一直夢到墨桀城的臉,夢裡的墨桀城強硬的拽著自己的身體,字字句句都是不允許她和離。
“本王絕不會放你離開。”
“紀晚榕,你無論如何都逃不出本王的五指山。”
……
紀晚榕是被墨桀城的話嚇醒的。
等她猛地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滿室的晨光。
他們竟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紀晚榕又突然感覺胸前涼涼的,她低頭一看,就發現自己胸前衣襟的扣子已經被解開了。
而墨桀城的手則是從衣襟裡鑽了進去,到了自己的手臂上,正在一下一下的撫摸著自己左手手臂的那一條傷疤。
慢條斯理的。
紀晚榕渾身的汗毛都在一瞬間豎了起來。
她猛地坐直了身子,又扯到了腹部的傷口,小小的抽吸了一口氣。
墨桀城也被紀晚榕驟然的動作弄醒了。
他緩緩支起身子,坐起來看著紀晚榕。
墨桀城輕輕的動作,讓他身上的傷口再次崩開了,他想要伸手去牽紀晚榕的手,卻被紀晚榕甩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