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調裡夾雜著濃厚的悲傷,讓一旁的墨桀城想起自己的事情,都忍不住紅了眼眶。
墨桀城覺得自己最近變得十分感性。
謝淩霄微微垂了垂眸,重新的開了口:“繡輕委屈,那你便要睜開眼睛,好好的活,活到那些惡人死在你的前麵,你隻有活著,才能還繡輕一個公道。”
紀晚榕站在一側沉默的聽著,聽著兩人話語裡的繡輕,便知道是孫浩那個還未過門的小未婚妻。
她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眼眸一亮。
紀晚榕沉思了一會兒,越想,便越覺得腦海中的計劃可行。
她閉了閉眼眸,收斂了眼底的鋒芒,隨即便走到了孫浩的身邊,鄭重的盯著孫浩的眼眸。
“孫浩,你好好活著,我保證,在你繡輕出殯那日,你和繡輕都會得到該有的道歉,而陳虎也會受到應有的責罰。”
紀晚榕的話語極輕,可話中卻帶著篤定,她的語氣鄭重的就像是一個承諾。
孫浩呆了呆,“真的嗎?清輝縣主……您,您和謝營長為了我,實在是做的太多了。”
“真的。”紀晚榕從空間召喚出了催眠用的擺鐘緊緊的握在手心。
這叫雪佛氏擺鐘,是催眠時常用的工具,她前世便隨身攜帶著。
除了這個,她還有林問蕊留下來的那瓶蠱惑人心的藥膏。
她有完全的把握,能將蒙古王子催眠,解決眼前所有的麻煩。
等幾人安慰了孫浩一陣,便離開了營帳。
感受著紀晚榕走在後麵,墨桀城也慢慢的放緩了腳步,走到了紀晚榕的身邊。
“蒙古王子說什麼要求,為難你了?”
紀晚榕抬起頭來看他:“我已經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他不會是叫你一個人單獨去見他吧?”
紀晚榕抬頭看他,眼眸有些詫異,倒是沒有想到墨桀城能猜的這樣準。
墨桀城微微抬著頭,有些鄙夷的冷哼了一聲:“同樣是男人,本王自然知道他心中,想的到底是什麼小九九。”
紀晚榕沒有回答,墨桀城便垂眸看著她。
“你不會是答應他了,要去赴約吧?”
紀晚榕在思考問題,便也沒有多想,而是順著墨桀城的話點了點頭,聲音似乎是從鼻腔裡發出來的:“嗯,我要去。”
墨桀城的眼眸一下子就瞪圓了起來:“你要去,你要在晚上去見蒙古王子?”
“他這句話有什麼意思你不知道嗎?”
“他膀大腰圓,五大三粗,怕是還有口氣,說句話都怕把你熏暈了,你還敢去?”
走在前麵的董必成和謝淩霄,也轉過頭看著兩人。
紀晚榕原本也不是這個意思,可一聽墨桀城這話,心中可來了脾氣。
“我們都和離了,你管我那麼多乾什麼?你有這個資格嗎?”
“他可是說了,他脾氣好,潔身自好又從不冤枉人,還是一個黃花大閨男,身邊從沒有什麼側妃什麼女官伺候。”
“娘也死了,無論是跳崖跳樓跳水二選一,他都隻會選他的妻子,不會選彆的亂七八糟的人。”
“墨桀城,你聽著這話,你難道不臉紅嗎?還好意思這樣大聲的說話?是誰給你臉了!還來管我?”
紀晚榕的聲音很大,她說完之後,幾乎整個軍營都安靜了下來。